话一出,秦书挚和李谨同时暗暗看向对面的男人。厉靳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灰白的烟雾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看不清他眸中神色。秦书挚打出一张牌,下家秦书白直接胡了。麻将机转动的时候,他明知故问道:“傅旻前妻怎么会在你公司上班?”凌言南按灭烟,躺在沙发上吃水果,别看他表面正经像个大好青年,实则最爱八卦。“我们公司有名员工是她的朋友,内推进来的。”“哦”,李谨长长哦了一声。厉靳深慵懒抬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后者耸肩轻笑:“我以为是她找了关系进来的。”凌言南不知道他们在指什么,咬了一口芒果。回地一本正经:“如果她朋友也会关系源的话,那确实也算有关系。”秦书白倒不关心他的哑谜,作为律师他有职业病:“既然债务者找来了公司,后面想必也会隔三差五来闹,你打算怎么处理?”“先看看再说,如果影响到公司正常经营,反正她还没过试用期,开除就行了。”话一出,秦书挚向来温和的脸没忍住,露出了一个与他人设不符合的诡笑。厉靳深吸了最后一口烟,他把烟头按灭进水晶烟灰缸里,同时冷然地乜看秦书挚。淡然开口:“去医院太平间做手术了?”这话太损,李谨和秦书白直接大笑,凌言南一口芒果卡在喉咙,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冲进卫生间咳了半天。他咳的眼眶都红了,直接从卫生间里就对厉靳深控诉。“卧槽,你讲鬼故事呢,吓死我了。”凌言南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胆子特别小,还怕黑。厉靳深向来我行我素,等牌自动码好,他推开椅子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走了。”秦书白就比凌言南早来半个小时,打牌就厉靳深是他的对手。他这一走,就他老哥这几个人,纯属点菜的。“这就走了,再陪我玩几局啊,我明天要去国外出差,下次回来可就半个月以后了啊。”厉靳深从白辰手中接过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秦书白还在说:“你可要半个月都要见不到我啊。”回应他的是关门声。李谨轻嗤一声:“你去一年不回来,他都不会回头。”秦书白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啊,我的心好疼,我这几年为了他能早些康复,可是把一辈子说撒的谎都说完了,他就这样抛弃了我。”秦书挚恢复温和谦谦君子,轻笑:“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事。”凌言南从卫生间出来,手上还拿着卫生纸,他知道厉家给厉靳深安排了一门婚事。但他不知道对象是谁。疑惑地问:“他老婆谁呀?”秦书挚推了推金丝边眼眶,笑得一脸温和:“他侄子前妻的妹妹。”“什么?”,凌言南当场僵住。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同手同脚的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卡宴在夜色中离开。他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沐雨薇是他大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