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算了吧。”这时,一旁的明天源,低声道,“这严家,是官宦之家、书香门第,除了这位退休的严老爷子外,后辈也有不少在京为官。”说起来,明天源的父亲,就与严家不少人,同朝为官,相互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将关系搞僵。“这都是一场误会。”明天源刚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调解。这时,严仲谋又是一声冷笑,反问道:“刚才不是你扬言,让我道歉的么?怎么,现在又变脸说是误会了?”明天源讪讪一笑,由于严老离京多年,他一时也没能认出来。只见严仲谋又继续道:“我现在到想要问问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们道歉?”“我说你是一介武夫、有错吗?你不过是杀了几个山匪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你今日能执掌钱家,也不过是一介白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我,可是有功名在身,乃是一名举人,光耀门楣!”所谓“举人”,在层层科举考试中,已经是很高的层次了。像《范进中举》中的范进,就是年近五旬才考上的举人,喜极而疯。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也是前敬后恭,不敢怠慢。毕竟,举人的社会地位以及身份是很高的,相当于一只脚已踏入仕途,甚至可以跟县太爷平起平坐,公堂之上也可不跪。而严仲谋年仅不过二十,就高中举人,虽算不得什么绝世天才,但也足以自傲,奉天无人能及。“像我如此这般,也不过是奉天第一才子之名,而你又何德何能,敢妄称奉天第一人!?未免言过其实了吧!”“真当我们奉天无人了么!”严仲谋最后的这几句话,说的很不客气。尤其是在今晚的这种场合,更像是砸场子一般,不给主人面子。一时间,火药味渐浓,四周寂静,无人敢应声。就连严祈学老爷子,也没有制止孙儿的过分言论,转而好奇地看向周赢,想要看他如何应对。想要看清一个人的能力,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看他在面对麻烦时的应对策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周赢的身上。一旁的明天源,甚至担心,师父会不会当场翻脸,血溅当场,那可就糟了。“奉天第一才子是吧!?”这时,周赢平静地开口道。“既然你有疑问,我为何会是奉天第一人,那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下?”比试!?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不知周赢所谓的比试,又是怎么个比法?毕竟,两人擅长的领域,风程牛不相及——一个书生,一个擅武,两人能比到一起么?“怎么?”严仲谋有些不悦地道,“恼羞成怒,想要跟我打一架么!?”严仲谋自幼熟读圣贤书,伸手不拿四两重,是从未跟人动过手的。“哈哈!”周赢笑了笑,“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要比,就比你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