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伟凡依旧没生气,搂着她笑得开怀,眉眼弯成月牙形状。
自从肖伟凡腿受伤后,他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
刚做好的饭被他一手掀翻,经常对我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我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可现在想起来,他只是不想看到我罢了。
可我还是不甘心,于是给肖伟凡打电话。
电话铃响,肖伟凡拿出手机,看到是我的来电铃声。
他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喂,你不送外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握着手机,声音干涩道,“你朝头顶的方向看看呢?”
肖伟凡不解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愣了一瞬。
他似乎有点尴尬,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白微微,你竟然跟踪我?”
他不加以掩饰的嫌弃让我心如刀绞。
我想问,既然嫌弃我,那为什么当初又要跟我在一起?
我苦笑一声,“肖伟凡,难道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腿的事?”
旁边的李可欣眼珠子转了转。
“微微,你误会了,是伟凡说在家太闷了,我才带他来滑雪场的,你不要怪他,的确伟凡的腿已经好了,他说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没告诉你。”
肖伟凡冷脸呵斥李可欣,“骗她做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我的腿从来就没有瘫痪过。”
“这都是对你的考验罢了。”
原来竟是考验?
我苦笑,“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为你做了什么?”
这三年时间我为了治好他的腿,竭力奔波各个医院。
为了多卖两瓶酒,我陪顾客喝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醒来就接到医生催缴医药费的电话,我根本不敢多浪费一分钱,忍着剧痛出院。
我害怕白微微担心,只敢回闺蜜那里休息。
见我难受的躺在沙发上,闺蜜都忍不住心疼问我。
“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没有告诉闺蜜。
虽然日子很苦望不到头,但我过得很幸福。
因为这个家里有肖伟凡。
我始终坚信,风雨过后,总会有见彩虹的一天。
可现实往往比理想来的更残酷。
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滑雪场其他的顾客频频侧目往这里看好戏。
甚至有些人八卦地窃窃私语。
肖伟凡面子挂不住,不悦冲我吼道。
“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丢不丢人呐?”
“滚去送你的外卖吧。”
肖伟凡和李可欣走后,我给闺蜜打电话约喝酒。
说不难过是假的。
跟肖伟凡结婚前,我觉得是小说照进现实。
因为他家境好,父母从商,家里开公司,衣食无忧。
然而我只是个孤儿,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
我害怕肖伟凡跟我吃苦,所以想将我所有的好东西全部给他。
可谁曾想,他压根就不需要。
那一晚,我和闺蜜喝得烂醉,在街头抱着闺蜜嚎嚎大哭。
“真的,我这一辈子只为肖伟凡哭过。”
“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