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多,第二轮开始了。我回到包房里,新娘给了我一个熊抱。“学姐!”“诶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叫我?”蔺笙笙迅速的松开我打量了一圈。“什么时候我都愿意这么叫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生病了吗?”我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嗯。”“不是大毛病,但一直拖拖拉拉不容易好,有段时间了。”“这样子啊,”蔺笙笙看起来有点懊恼。“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来了。”我佯装生气。“怎么?不愿意让我来?”她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怕你累啊。”她把我介绍给亲友。“这是我学姐。”说她在学校和找工作的时候问帮了很多忙之类的。其实我们这几年交流甚少,一个是因为我情况不佳。再一个就是她自己工作变动也有很多事情。我一一根他们问号。新郎是认识我的,笑得很开心,说我们媒人来了呀,当初可真是谢谢我。我也不推脱,大方的应下。包厢里很和谐。不到十个人。我以为人来齐了,但是靳笙笙说没有。还有一个她老公那边认识的人没来。我一直安安静静的喝茶水,跟其他人一起听新郎新娘的爱情故事。大概五分钟后,包房的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新娘新娘立刻站起来迎过去。新郎乐的开心,拍着来人的后背说就差你了。那人笑着说自己堵车,说一会自罚一杯。直到他坐下,我才发现这人是谁。这不是那天在公园遇见的,迟小爱那个哥哥吗?我去。这么巧?秉持着只见过一面不知道名字就算作没见过的原则,我默默的捧着茶杯一声不吭。结果这人瞧见我了,很自然的跟我说好巧。我没办法,硬着头皮点头说是啊。靳笙笙说我们两个认识啊,我说是之前碰见过。“那个许愿池吗?”“那学姐你肯定是许愿自己的身体吧。”她这话没什么问题。毕竟在场的人只要有眼睛,就都能看出来我身体虚弱。短暂的寒暄之后就是喝酒吃饭。靳笙笙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我面前的两道都是清淡的菜。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我渐渐的感觉到累了,一边吃水果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走比较好。旁边的迟彦卿已经喝了不少,但是人看着还是清醒的很。他问我包上那个抱着一块奥利奥的黑猫小挂件是自己做的吗?“啊,是的。”靳笙笙喊我的名字,很大声。“学姐,姐姐,秦樰——”她喊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上大二的时候......”这是真喝多了。我附和着她说话,间隙的时候跟迟彦卿说是自己做的。假的。找工厂做的。但是设计图是我画的。靳笙笙很快就老实下来,不吭声了。倒是我旁边那个,看了一会我的挂件,然后脱口而出了我那个已经没了的爸的名字。?我一下子毛愣起来。“你......”男人盯着我,短促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