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女的脸色难看，秦柏小声问道：“不妥？”秦雅娴微微颔首。秦柏一副了然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过了一会，秦爽的情绪稳定，秦虢这才又拿起协议。“正好雅娴也回来了，你看清楚了啊，一百零八万，一个不少。”“你爷爷签了字，这事就算是完了，明天我就陪着大伯母去拿钱。”十几万，他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要拿走了？秦柏没接协议，而是看向秦雅娴。“这笔钱就当是给雅娴的零花钱了，她是你的债主，你们签字吧。”“大伯，一百多万给个小丫头不合适吧？”秦虢讪笑。他是没想还这笔钱，可当初秦柏也只是说借。现在这么大方就都给了秦雅娴，凭什么啊？施然哼了一声，“她是我孙女，我们的就是她的，不给她，给外人？”她扫视一圈，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几个才是外人。秦爽有些生气，最后只是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秦雅娴看了看协议，“大伯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写欠条好了，但也不用什么协议。”“不过借钱不可能。”“又不是你的钱！雅娴，不是我说你，你才多大啊？大人的事你别管。”杨旭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你才回来，以为这些钱很多，实际上......”“不多就还回来，年年工作，年年赔，不如就别干了。”秦雅娴也毫不客气。见状，秦虢直接把协议推给她，“行，雅娴签字也是一样的。”反正上面没写还款日期，总归是不还也没事。秦雅娴却摇摇头，“我签不了。”“秦雅娴，你什么意思啊？你就是故意为难我家是不是？”秦爽怒视着她。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秦雅娴哪来的底气？农村人都这样？以为有了靠山就狗仗人势了？秦雅娴哼了一声，“首先，很多家庭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多钱，一百多万不是小数目。”“其次，是你们不还钱，为难我们在先，我不过是要求写借据。”“最后，公司名义借钱不行，以大伯自己的名义吧，亲戚家借钱周转一下，和公司没关系。”“那怎么行？”秦虢声音都有些带上了颤音。他赶紧咳嗽一声，“雅娴，其实用公司名义借款才是有保障的。”“个人借款一样，公司借款？你上面写的是我们投资，这钱可以说投资失败一分都拿不回来。”“你又不给我们利息，又不给我们分红，也不算我投资，还要再借走十八万？大伯，耍心眼不是这么耍的。”秦雅娴站起身，低头看向秦虢。“大伯，谁也不是傻子，爷爷奶奶以前不过就是不计较，现在你这样拿人当傻子，那我也会追究到底。”“你！”秦虢刚要开口，秦柏就哼了一声。“秦虢，这些年你做的错事可不少，不想祸及家人，就该好好反思。”秦柏只一句话，秦虢就愣住了。杨旭和秦爽则是不明所以。秦虢最后咬咬牙，“好，那就个人名义借钱，十八万我们也不借了！这总行了吧？”“那大伯你来签字，钱你想给谁都行，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来签字。”秦雅娴定定看向他。“爷爷这钱也不会给别人，我来拟定内容和签字，大伯每年按照百分之十还给我，利息按照银行利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