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试！他们那油都不知道是啥油，吃了能长命就怪了！”王叔摆摆手，像是在赶苍蝇似的。“别跟我提他们家，吃你家的就是吃你家的！”我忍不住笑了，拿出两个热腾腾的素包子塞进他袋子里。“这个送您了，算感谢您捧场！”王叔乐呵呵地接过，边往外走边嚷嚷。“哎呦，倩倩你这姑娘，心眼就是好！这谁要是不来你家吃，那是真亏了！”还没等他出门，外头就传来一阵吵闹声，我抬头一看，是周大娘又带着她那俩儿子来了。“大娘，您今天还是......”我话还没说完，周大娘就大大咧咧地往柜台前一站，脸上挂着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我来拿点包子，先记账上！”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了蒸笼里，动作熟练得让我嘴角直抽抽。“大娘，咱家不是赊账啊！”我拦住她的手，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您要是今天不方便，我可以送您两个，但赊账这个......”“哎呀倩倩，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啊！”周大娘翻了个白眼。“咱们都老街坊了，你还跟我计较这点儿？以前你爸在的时候，我可没少照顾你家生意！”“大娘，这生意是生意，您要真想吃，今天这两个我送您了！”我拿了两个包子递过去，语气尽量压低。“可下次咱还是按规矩来，您看行吗？”“行什么行！我就拿四个，这不算啥大事儿吧？”周大娘不依不饶，伸手又要往蒸笼里抓。“妈，您说句话！”我扭头看向后头的妈妈，实在有点压不住火了。“周大姐，要不这样，今天这几个咱先记着，改天您再拿了钱过来！”妈妈从灶台后头走过来，笑呵呵地劝了一句。“哼，还是你妈会做人！”周大娘白了我一眼，拿着包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嚷嚷。“早晚我那俩儿子也得开个早餐店，到时候看谁家生意好！”我站在柜台后头，手攥紧了又松开，刚想说什么，学兵从后头窜了出来。“姐，你干嘛这么忍着她？”学兵一脸不服气。“就她那样，哪天真开了店，看谁理她！”“闭嘴吧你，就你这暴脾气，能把店开起来？”我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赶紧回去干活，这事不用你管！”“行，我就不信她能嚣张多久！”学兵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跑回灶台那边去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接着忙活，就听见门口又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怎么着，这么慢？就你们这效率，还想跟旺福比？”一抬头，是张总的人。他靠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地盯着我，手里还拿着一根牙签。“你来干嘛？”我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来干嘛？”他往前一步，嘴角带着一抹讥笑。“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撑多久还轮不到你操心！”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手里的擀面杖往桌上一拍。“你要是没事，赶紧走！”“哟，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