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扒开,沈东凌被救了出来。救她的人,认定她已经死了的,毕竟北定王出手,定不会给人留有活路的机会。扒出沈东凌,不过是想看能不能用她的尸体,证明她是北定王杀的,让远东王府、信王府与萧家反目成仇。然而沈东凌却突然咳了一声,口鼻里喷出一些土后,拼命咳了起来。扒她出来的人,被她吓了一跳,随后意识到她没死,喜道:“郡主可真是命大。”沈东凌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身上脸上还尽是土,但她顾不得清理就瞪着眼前人,“你是谁?”“我是太子殿下派来救郡主的。”对方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一听对方是太子的人,沈东凌当即警惕起来。太子是方太后那一边的。方太后与萧家敌对,太子如今救她,目的不言而喻。她挣扎着站起来,“替我谢过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说完踉跄着转身朝远处走。对方扬声问:“郡主这样回去,不怕被北定王知道您还没死,再杀您一次吗?”沈东凌猛地停住脚步。“郡主不如跟我回东宫,太子殿下定会保郡主您不被北定王伤害。”沈东凌没回答,继续踉跄往前走。那人继续扬声:“郡主若走投无路,可随时到东宫找太子殿下。”沈东凌没有回头。萧迟杀完人,回了府。今日是薛神医来给姜心棠诊胎脉的日子。取来“朝霞”毒的解药,并确定姜心棠毒解了之后,薛神医就要回药谷去的。但萧迟不大放心姜心棠的身体,多留了薛神医一个多月。萧迟入屋来时,薛神医已经在给姜心棠诊脉了。他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命嬷嬷打水来,他洗了手,擦干手上水渍,才朝窗边软榻走去。姜心棠知他回来,朝他看去。薛神医恰好这时诊完了脉,收回手,萧迟便问:“如何?”边说边在姜心棠腿边坐下,大掌搭在姜心棠腿上,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的腿。“母体跟胎儿都很好。”薛神医说。这一胎,姜心棠怀得很轻松放心。但薛神医每次来诊脉,她还是会忍不住悬起了心,生怕会诊出什么问题。每次都要听到薛神医说没问题或都很好,她才放心。此次也一样。每次送薛神医来给姜心棠诊脉的,都是鹿白。他帮着萧迟做事,是萧迟的朋友,不会像萧迟的手下那样惧怕萧迟,在萧迟面前说话随意。且他陪薛神医去北月国往返,跟薛神医处得相当的熟络,此时既八卦又好奇问:“能看出怀的是女孩还是男孩吗?”薛神医捋着胡子,“别的大夫不能,我自然能。”鹿白就更好奇了,“那是男孩还是女孩?”薛神医不告诉他,“人家当爹娘的都不着急知道,你急个什么,又不是你当爹!”鹿白便看向萧迟,“当爹的人,你不想知道吗?”萧迟沉稳,懒得回答他。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他的种,男孩女孩没有区别。鹿白见萧迟不回答,就看向姜心棠。在姜心棠心里,男孩女孩自然也都没区别,不过初为人母,都会忍不住好奇腹中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看向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