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模糊转醒。
“陛下呢?”他伸手摸向身侧,就感觉到床单上冰凉的温度。
“半个时辰前就去上朝了。”东篱扶着齐鸢坐起,他脸上萦绕着挥散不开的忧虑,迟疑地道:“可我听闻今日朝会上那些大臣现在还在吵……”
“吵什么?”齐鸢疲惫地曲指揉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体内扰人清醒的热流到如今才彻底消失,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昨夜被自己不断捅的右手腕有多疼。
“他们是想给我定罪是吗,拿我先前想要以皇后之身入朝和……昨夜忽视皇家颜面大闹的事情吗”
他唇角露出一抹讽刺至极的冷笑,那双凤眸里渗透着好像出鞘***般锐利的寒芒。
齐鸢忽视东篱脸上的忧虑,借着对方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翻身下了床,走到桌案边。
他好像当真不在意朝中重臣对自己的弹劾,也不顾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无比虚弱的状态。
右手腕受了伤,便稳稳地用左手拿起毫笔在宣纸上随意地描着丹青。
“公子?”东篱有一瞬感觉到齐鸢好似有些陌生,但这丝疑虑很快就被担忧给冲散了。
他像热锅蚂蚁般地原地转了两圈,慌张地道:“可是陛下本就想打压齐家,会不会就真顺了那些臣子的意来惩罚公子你啊!”
齐鸢冷冷地回眸望向东篱,一缕玄发垂到了他的额前,趁着那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
这让他就似那从风月画轴里走出的谪仙,但那双眼尾斜挑的锐利凤眸,又让他像那西域里朝月诵歌的蛟人。
“不会!”齐鸢自顾自地描了纸上丹青的最后一笔,低眸看着纸上那朵线条简单却栩栩如生的金茶花,他缓缓地牵起了唇角。
“东篱你命人把这幅画……唔,挂那儿吧,显眼。”
齐鸢将那幅画着金茶花的画轴递给了东篱,自己撑着桌案就站起身来。
他略微缓过失血带来的那阵晕眩,就朝外殿走去。
“陛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