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也解释道,“最后两只小鹿病逝,格雷不舍得它们被掩埋,就请人做成了标本。”
原来格雷小姐还有这样柔软的一面,麦拉感慨道。
她曾经与格雷打过几次照面,都是在新闻台,格雷来当贾奎尔的监工,四处这里看看、那里探探的。
格雷总是梳着漆黑的直发,浓眉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珠晶莹剔透,眼神好似能摄人心魂;她高挑耸立,穿一身严丝合缝的职业套装,鲜艳的红唇不苟言笑,看上去永远不会开心似的。
麦拉自觉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但也从来不敢和格雷多接触,没想到表面孤傲她竟然会为了留下两只奈良小鹿的身影而大费周章。
格雷的家是现下年轻人最喜欢的伪半透明样式,从外观看上去好似是玻璃的,但其实里面镶嵌了一层假景观,实际的内部活动完全不会被外界看见。
房屋共有四层高,每一层都点缀了一些来之不易的绿植和垂吊着的紫色花簇,远看过去如一小团一小团的烟云般。
麦拉知道这些植物都并非假花,而是久松慎也送给她的实验室培育品种。
格雷是参政员中为数不多的支持久松慎也的公司的人——大多数人都认为,在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里,主张修复环境和生态重建的逸沛尔公司(EpairCorp.)简直是个笑话,不过是大主教用来安抚民心、假造希望的一个幌子罢了。
而格雷却三番五次地在会上大力支持久松慎也的提议,这令久松慎也和麦拉认为,格雷虽然年龄小,且和别的创立了各自公司的参政员们不同,是继承了父母的公司才坐上了参政员位置,但她可能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更有远见。
“那是铃兰花串吗?”麦拉指了指大门两侧的光能灯柱上挂着的两串洁白花朵,询问道。
久松慎也点点头:“白色植物很难养活,这是我们公司培育出的不多的耐存活品种之一。
这两串白铃兰开得那么好,格雷一定花了大心思。”
正说着,玻璃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从里面影影绰绰走出来一个穿着深红色绘白鹤和服的女人。
那女人留着齐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