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点细汗珠子,气岔岔地说。
这时车厢上靠窗口的人都把头伸出来,看这两个人斗嘴,却没有一个人再问价。
这时,远处的汽笛突然像一头大叫驴吼了起来。
只见卖烧鸡的妇女有些急了,和那人斗嘴耽误了她的生意,这趟车她一只烧鸡也没有卖掉。
她东张西望的,似乎还在找人。
这时从铁道的那一边急匆匆跑来两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小伙子,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男孩叫潘晓铁。
女孩叫潘晓燕,都挎着个油腻腻的竹篮。
那妇人见了道:“憨子,快上车,到了蚌埠,甭管卖完没卖完,早点回来。”
“是了,俺妈,你放心。”
“带好晓燕!”
那女孩回过头来,笑着说:“俺妈,蚌埠俺也不是第一次去,多咱丢过!”
那小伙子己经爬上了车厢,回过头对女孩说:“快!
列车员来了。”
女孩不再说话,转身对下面的妇女招招手,也就钻进了车厢。
进了车厢,男孩对女孩嘀咕了几句,男孩就挎着篮子朝前去,女孩返过头向相反的车厢走,嘴里一边喊着:“烧鸡,刚出锅的烧鸡!”
她挎着篮子缓缓的往前走,希望有人对她的烧鸡感兴趣,也许刚才停车时一伙人己经光顾过了,大部分人对小姑娘的烧鸡并不感兴趣,有几个人看小姑娘过来,就把手伸出来,掀一下篮子,然后一声不吭地放下。
再往前走,看见有几个人在拿着酒瓶往嘴里倒,手里还拿着一条油乎乎的鸡腿,小姑娘知道没有希望了,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程玉林看着这黄澄澄的烧鸡,突然来了胃口,他掏西块钱捡了只不大的烧鸡,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起来。
他花了十来分钟时间,就把这只烧鸡啃得干干净净,拿出一张旧报纸将啃下的鸡骨头包到一起,抬起车窗,一下子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