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九岁的孩子，捂着瘦瘦的小脏脸哭了起来。
那孩子一双小手也黑黑的，积满了灰，灰加上眼泪，顿时把一张小脸画成了一张大花脸。
人们都笑了起来，有人说：“要不然，就叫他们念一段毛主席语录，就像那几个学生似的。”
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别难为孩子了，这小要饭的懂什么毛主席语录。”
这时那个大些的，约莫有十西、五岁的孩子抬起头来说：“俺要能背毛主席语录，能保证不打俺们？
俺就背给你们看！”
这时那中年人道：“你要能背毛主席语录，不但不能让你挨打，我来给你出这个烧鸡钱！”
“说话算话！”
孩子兴奋的，“好，俺要背了，俺不仅能背，还能写，还能唱，俺这就先背一段《为人们服务》。”
“是《为人民服务》我们的八路军、新西军是gongchandang领导的军队，是为人们服务的！”
“不对，不对，我们的八路军是gongchandang领导的人民的军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人们服务的。”
“那孩子口齿不清，没错！”
周围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伙评论道。
“别难为孩子，让他唱首语录歌吧！”
有人提议。
果然那大孩子挺起胸膛，鼓起腮帮子，两手还一甩一甩的，模仿着军队走正步的样子，大声唱道：“老子今天，今天就下定决心，就死，死在这个战场上。”
歌还没有唱完，有人就呱叽呱叽鼓起掌来，也有人小心说“不对吧！
俺怎么从来没见过毛主席语录里有这条。”
一边一个工人模样的三十多岁的汉子说：“前年造反派武斗时，都唱这歌！”
“不算，不算，重来！”
那大孩子挠了挠头，说：“俺唱一个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有人开始鼓掌，男孩又大声唱，当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