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心思多说话,先把肚子混饱了再说。
面条调好,那三个年轻人人也不客气,只听嘴里一阵“吐噜吐噜”,一会儿两个小伙子的面条都己下去一多半。
憨子把面条一吃完,就急着要掏钱,黑子把手一挡:“干啥!
见外了。”
等晓燕吃完,这两个小伙子早己靠在桌边闲聊。
妇人把桌子擦干净,几个碗在一个大搪瓷脸盆里一放说:“等一下,俺收拾收拾就跟你们走。”
说是收拾,也就是打盆水,将棚子的一根绳子上挂的一条旧毛巾扯下来,才洗了一把脸,那盆水也和面条汤差不多了,飘着一层似灰似油的东西。
妇人把脸洗净了,又从棚子旁边挂的一个包里拿出一把梳子,马马虎虎梳了两下,自己觉得可以对付了,就回过头对黑子说:“走吧!”
黑子说:“慌什么!
到符离集停的那班车要到十点才到,俺带憨子哥到街上遛遛。”
说着拉着憨子起来就要走。
憨子还要去提自己的那两个篮子,黑子说:“篮子就搁这儿吧,谁还要你那两个破篮子。”
晓燕听了一笑,憨子把脑袋一拍:“是的,俺给那两个小要饭的弄怕了。”
晓燕凑过去说:“黑子哥,俺还有两只烧鸡没卖掉,交给你叔,帮俺卖了?”
黑子道:“这费什么劲,你搁在那儿,保管俺们回来,叔就给你卖了。”
晓燕果然就从篮子里拿出两个油纸包的烧鸡来,放到桌上。
黑子道:“叔!
这两个烧鸡,你把它卖了。
底价是十六,多卖是你的。”
妇人笑道:“你搁那儿吧,回来准把钱给你。”
刘铁锤也吃饱了,站起身,付了账,就跟着这三个年轻人后面走,蚌埠市那时就那么大,晚上也没地方可去,刘铁锤不过也是无事闲逛。
三人离开棚子,往前走,原来出了这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