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个事,多少大官还不都是戴高帽子,挂牌子游街。”
憨子妈还是没有动静。
杜月英叹了口气说:“俺到濉溪去,听说那里的市委书记就被人活活打死了,你想想那么大的官,人家都敢搞死,像俺们这些摆摊子的老百姓,人家玩俺还不像掐死个蚂蚁似的。”
杜月英这句话好像起了点作用,里面憨子妈动了一下,突然回过身子,面色苍白的,对杜月英说:“月英,俺这下没脸见人,不能活喽!”
杜月英笑道:“咋叫不能活,俺又没偷人,活的光明正大,靠自己劳动挣俩钱养活孩子。”
憨子妈坐了起来,杜月英赶忙找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靠着。
这边晓燕在把己经熄灭的煤球炉子又生起来,满院子都是浓浓的呛人的烟。
杜月英说:“俺去看看孩子怎么生的炉子,弄得满院子烟。”
说着匆匆出去,看晓燕满脸是汗,消瘦的小脸上全是灰,还拿把扇子在拼命的对着炉子扇风,杜月英快步走过去,说:“咋那么大的烟。”
一看里面用的点火的材都是湿的,就说:“怨不得那么大烟,你再扇两小时也生不着。”
说着下手把那些湿材从炉子里掏出来,一边对站在一边看的晓燕说:“火心要虚,人心要实。”
她一转身,看看周围,似乎要找寻什么。
乖巧的晓燕立即知道她在找干材,就此锅屋里面抓了些碎木片,刨花来,杜月英接过,用火柴点着刨花,小心放到炉膛里,等刨花全点燃了,才把大块的木头块子放进去,立刻一团红红的火苗从炉膛里跳出来,杜月英又把刚才那些湿材也放进炉膛里,这下炉子火很快旺了,杜月英对晓燕说:“你拿两块煤饼来架火上,一会就熏着了。”
原来那时,许多老百姓为了省钱,都是买了煤,自家用加工煤球的模子做煤饼。
晓燕家也有一副模子。
每次买了煤来,都是晓燕和母亲娘俩个用水和黄泥拌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