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勤,你为什么连她的遗愿都不能满足她?
她说过,死后想把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你为什么连她最后的愿望也如此妄顾?”
“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习俗。”
徐至勤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回了一句。
“没有这样的习俗?
你真行啊,徐至勤。”
石暖春冷笑道,她指着徐至勤,“徐至勤,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本来说好要带花的,结果你家长辈一句没这个先例就作罢。
撒个骨灰要什么习俗?
是撒骨灰能把你家气运吸了还是怎样?”
“田暖春,你别无理取闹了,人己经下葬,入土为安。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徐至勤动怒道。
“你是怕丢人吧?
有什么意义?
那她这一辈子一门心思地扑在你们父子三人身上,扑在你们徐家人身上又有什么意义?
丈夫、儿子有谁为她着想过吗?
你们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过什么生活,又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田暖春的指责没有换来徐家父子的任何回应,她蹲在秦阮舒的墓前,“舒舒,如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请好好爱自己。”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所谓虚伪深情的悼念……“我会的。”
秦阮舒搭着田暖春的手慢慢滑落,她坐在自己的墓碑上,等着这一场属于自己的葬礼结束。
有点无聊,她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哈欠。
墓碑前流淌过多少的泪水,她都无动于衷,像看一场电影,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她没有太多怨念,甚至比田暖春还少。
她太知道,自己即是因果。
她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房子的墙没来得及涂成粉色,屋外的篱笆没插好,种下的向日葵籽才刚刚发芽,玫瑰花也还没开花。
她报的老年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