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看去。
屋内只有牛员外和牛宝父子二人。
牛员外再不是满脸笑意,而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是等着什么。
牛宝也不像今天两次见到的痴傻样子,而是一个十岁小孩应有的调皮灵动。
奇怪的是,牛宝的床上竟然还摆放着一个矮脚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黑色的瓷瓶。
这个桌子和瓷瓶在床上很是突兀,一下子就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白日里迟兰都没注意到过,这次垂首在床铺上方才能看得见。
这时突然,牛宝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牛员外看见紧忙上前阻止,却也怎么都掰不动一个十岁小儿的手。
牛宝眼色赤红,呼吸不畅,还是越掐越用力,越掐越用力。
只见牛员外双膝一软,跪在了牛宝面前,不住的磕头。
“无论你是谁,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牛员外磕头磕的床板哐哐作响,额头也是鲜血淋漓。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牛宝逐渐放开了掐着他自己的手,晕了过去。
牛员外看着牛宝不掐自己了,起身一把抱住了牛宝。
窗外的迟兰看着父子俩。
奇怪的是,牛宝的脖子上一点儿掐痕都没有,连牛员外的额头都是没有半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