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急促的电话铃打破空气里的死寂。
嗯?
己经搜完18楼D区,准备去19楼的谢幽,回头警惕的凝望来时黑暗深处办公区的方向。
电话铃不休不止,如同婴儿的嚎哭,格外刺耳,非要等到有人在意它才肯停下。
但很可惜,没人会管它。
陷阱还是线索,这己经不重要了,随着脑中的警报再一次响起,谢幽不再犹豫。
“我将去往这栋大楼的19层。”
集中精神,相信梦中我将无所不能,坦然接受一切天马行空,梦亦可到达永恒。
他在心中默念。
下一刻,奇迹再现,消失在原地。
如果再待一会儿,或许谢幽就会发现他刚才站的位置,一个人形怪物从黑暗中抽离出来,也站在原地,它的脖子无限伸长,脸上一只眼紧闭,一只眼在掌心上一眨一眨,中央的嘴张开血盆大口,从中伸出细长的舌头,好像在感知什么。
“嘟-嘟-嘟-很抱歉,对方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挂断第九个电话后,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md,这工作不是人干的。
沈沉仰头望天花板,开始思考。
这工作是非做不可吗?
这班是非上不可吗?
他再仔细审查了文件的要求,视线在未接电话和楼梯间上明晃晃的-3标志上来回摇摆。
然后,哗——纸张飞舞冲向上空,接着西散飘零,宣告着打工人的胜利。
“谁爱干谁干去。”
沈沉踩着满地罪恶的压榨条约,腰下黑色风衣随着脚步与血红内缎共舞,唯一的灯光下,这仿佛是他一人的舞台,极致的黑红对比,显得极其张扬肆意。
沈沉心情好极了,没有工作一身轻松,原本他还想提上手提包,但看见地上趴着的纸,立刻放弃这个想法。
他不自觉的哼起歌,踏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