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小雪侧在沙发上，一手扶额，一手停在半空，高脚杯里的血液己经凝固。
套房里立着一个橡木十字架，中年男人被固定其上，尚未断气，一粒粒粘稠的红，顺着钉入腕部的那根铜钉，接连滴落。
至于那个健壮的汉子，则站在十字架旁边，用高脚杯接住不断落下的血液，一滴也不浪费。
漫小雪回过神来，看了眼杯子，皱起眉头，一口喝下。
汉子很醒目地立刻递上了第二杯。
她摆摆手，说，“大辉，你喝吧。”
大辉受宠若惊，跟着，如饥似渴地一口闷下，神情满足至极。
漫小雪看了虚弱的中年男人一眼，交待到，“小心点，别弄死了，味道会变的。”
大辉慎重地点头，“明白。”
“大小姐是在哪里失踪的，”漫小雪又问。
“会不会是她故意躲着我们，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脾性刁钻古怪，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辉低下头来，“在河边的马路上，发现了她的血.....什么！”
漫小雪杏口微张，“她遇上灭火队了？”
“应该不是，”大辉回答，“我打听过了，灭火队昨晚没有行动。”
漫小雪表情略微松弛，“我听说，她这次来并不是纯粹的出来游玩，而是奉了族佬的命令，专程来给楼听雨治病的。”
“你和楼氏姐妹素有交情，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大辉蠕了蠕嘴，显然不大乐意据实相告。
“想当初，楼听雨可是我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龙级，不知多少风光，”漫小雪冷哼了一声，“讨好她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踏烂，一个月就换了几次。”
“我也是少了自知之明，满心欢喜地去向她道贺，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大辉嘟哝了一句，“她只是不喜欢吵闹......”漫小雪全然没听见一样，接着说，“天道好轮回，谁能想到她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