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来到汇合地点,却不见白玉盏与医老二人。他们在原地等候,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他们才迟迟归来,白玉盏手持宝剑,双手环胸,时不时将把柄靠在嘴边,吸上两口美酒。淡淡散发出来的酒香,一直萦绕在医老周身,可医老却无动于衷。若是以往,为了一口酒两人早打起来了。白玉盏直接耸了耸肩,张口无声说了句:他没救了。而医老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计较,而是将从山上找来的药草一一翻看,然后又是捣鼓又是寻思。总之。就很忙,没时间精力去闲聊。显然是不想说谎,也不想与他们谈论某些问题。顾南幽他们也没勉强。到了夜里,顾南幽躺在一处缠绕得形似大型鸟窝的虎杖藤上睡着了,萧羽脱下披风给她盖上,但这样依旧觉得不够暖和,便将目光放在了白玉盏身上。一发现萧羽异样的目光。白玉盏顿时暗生警惕,立马退开几步,离他远了一点。“干什么?别打本剑仙主意,本剑仙的披风是用来美观的,不是用来当被褥的,徒弟也不行。”这两日。萧羽与自家徒弟腻腻歪歪的举止,他早就不顺眼了。只是还没摸清自家的女弟子是什么路子,有没有什么古怪的性格爱好,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教她男女大防之事。眼下萧羽要用他的披风来给自家女徒弟献殷勤?门都没有。“百年前早已失传的一坛美人泪,听说一旦开封便是里飘香,一杯就能让人醉生梦死,离这里最近的沧海拾遗阁分阁正好有一坛。可惜,无人能品懂此酒,本以为大名鼎鼎的剑仙,可以与之一配,怎奈何......”怎奈何他不识趣。只是话还没说完。白玉盏眼眸已经明亮如月,激动的都对自己剑鞘中的美酒失了兴趣。“绝世佳酿美人泪,居然在沧海拾遗阁,萧羽,你藏得也太深了吧!”话音一落。白玉盏披在身上的披风,已经被扒在手中,并双手给萧羽奉上。“徒儿是天,徒儿是地,徒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师可怎么活啊!我这披风乃双层貂皮,保管暖和,你可要仔细给她盖好,莫要受凉了。”“不要风度了?”萧羽挑眉冷笑。“没有披风依旧英俊潇洒,谁让本剑仙生来就风度翩翩呢!咳咳,繁荣城附近的沧海拾遗阁怎么走?”他要立刻马上现在就怀抱一坛让人醉生梦死的美人泪。“呵!”萧羽轻笑一声。温温吞吞抬手,貌似半天都提不起来,在白玉盏等得花儿都要谢的时候,萧羽的手臂终于抬稳了,随后快速随意指了个方向。几乎是在萧羽手指指明方向的那一刻,白玉盏已经动了身子,瞬间飞身而去,快速消失在黑夜中。萧羽嘴角一勾,回过身。正要帮顾南幽再盖上一件披风,却发现,不知何时,顾南幽已经坐起了身子。“吵到你了?”“还好。”刚刚萧羽与白玉盏之间的谈话她都听到了,不禁问道:“美人泪就这么送给外人了?”一听外人二字。萧羽听得十分悦耳,手指抵唇,低低笑了起来。“不过是一坛美人泪罢了,不值什么钱。”不!值!什!么!钱!酿造方法早已失传,并且珍藏百年的美人泪,萧羽竟然说不值什么钱?萧羽除开南燕摄政王身份,究竟还扮演着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