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涂山遗脉,也不过如此。”
〖涂山遗脉:指涂山赤狐之后,与青丘白狐、秦川玄狐齐名〗端着一只幽邃的玉质杯盅,纤长的手指如柳枝般,鲜活白皙。
〖杯盅:盛酒用的小型杯具〗侧坐在散发古朴木香的椅子上,背倚着左侧的扶手,半躺半坐着的是一位俏丽的女子。
她将那盅盛着见底的森红的液体高高举起——森红与幽邃,仿若两只凶恶的异兽,纠缠撕扯在一起。
她正品酒一般,鉴玉一般,轻轻扭转手腕,仿佛正潜心观摩月光之幽雅、玉髓之灵动。
一支焰与火交织缠绕的欢歌,半曲赤炼与幽冶游离咒诅的哀唱。
它是罂粟,是他们口中极致美好的物,是毒物却又妙不可言。
——它泯灭一切。
南钟北都,青司府,碧瑕苑——〖青司:钟离国重要官员之一〗钟离国渠青司,牧勒庶长女,沧若郡郡主——牧城奚,正于梳妆镜前细细梳妆。
〖渠:封号,用于官职前,表示荣宠〗按预定,今日正是牧府小世子,牧轩寒,正式向南山派三长公提亲的日子。
〖牧府:即青司府,私称牧府;世子:大家族内称少族长之子为世子〗去的自然不是她的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哥儿姐儿弟儿。
牧勒更不会去,何况他现下正在正在宫中与各方势力斡旋,己是焦头烂额。
〖牧勒:钟离渠青司,牧氏少族长〗怪也只怪她是家族中唯一一位入族谱的女公子。
〖女公子:钟离国语言风俗,对年轻女性的尊称〗“仔细些!误了渠大青司的大事,又有几条命够你们使的?”〖渠大青司:家族内部对少族长牧勒的尊称〗“还不快些去备车!”
牧城奚呵斥道。
〖牧城奚:牧府女主事,牧氏少族长庶女〗前几日方才送家长去了宫城,不久便传信回来,吩咐牧城奚去往南山派,为小匹子定亲。
因为此事,牧城奚格外暴躁。
苑里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