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中。
云知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郑盈袖不解她为何如此生气,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拉了旁人说笑,并不理会。
琳琅院中的日子过得漫长,谁曾想刚过了两日,内宫局便传来了好消息。
张楚纤喜滋滋地拉着储青柳道:“储姑娘好福气。
君上点了你今晚侍寝呢。”
储青柳面露骄矜之色,微微一笑:“我还年轻,不懂事,多亏张令人提点。”
张楚纤深知她极有可能得到宠爱,忙道:“储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今后平步青云也指日可待。”
早己有人拥了上去,围着储青柳一阵道喜。
罗臻儿面色讪讪的,储青柳素来和她有些摩擦,因此也不敢上前,只得走开了。
云知见屋内被人堵得水泄不通,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的预感并没有错。
天色渐暗后,夜色如墨,燕寝所遣来的轿辇正要接了储青柳前往九华殿伴驾,忽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
云知本在和董珍珠闲话,听见声音,连忙循声望去。
却见储青柳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的菱花镜前还躺着那只刚打开的珐琅香粉盒。
“这是怎么了?”
董珍珠怯怯的,有些害怕。
云知忙追了出去,就见储青柳站在廊下,对着张楚纤哭泣个不停。
张楚纤只看了她一眼,便急得团团转:“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怎么回事?”
早己有看热闹的女孩们挤了过去。
储青柳哭得梨花带雨,拼了命地抬起衣袖想要遮掩面容,却还是徒劳。
云知清楚地看见,那张原本完美如无瑕玉璧的面庞上布满了红疹,密密麻麻地从额头长到了下颌。
“令人,令人,有人要害我!”
储青柳满脸是泪,“我的脸色成了这样,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