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打着车窗。
我眼皮也没抬,对着司机说,“麻烦加速甩开他。”
车子疾驰,裴安被甩在后面,直至后视镜一点点看不见他身影。
第二天一早,爸妈就来接我了。
见到我的那瞬间没有埋怨我这些年因为裴安不回家,带了一大堆我喜欢吃的零食,
“闺女,这些年你跟在裴安身边吃了不少苦吧,索性现在也终于想开了,走吧,事情全都办妥了。”
我怀中被塞入大袋零食,霎然间鼻头酸酸的。
裴安不喜欢吃零食,说这些都是长胖、影响健康的源头,美名其曰是为了我好,也不允许我吃。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闻不得家里有任何零食香精的味道而已。
我就那么心甘情愿被他管着,克制了自己八年的食欲。
现在想来,不过是几袋零食而已,又有什么的呢?
爸妈带着我上了私人飞机,我拆开零食肆无忌惮吃了个放肆。
看着盘旋于天的飞机跨过太平洋,我拉黑了裴安所有联系方式。
挪威是我从小就向往的地方,未来在这定居也算是如愿了。
5
在国外的日子很自由,除了每天给花园的花浇水便别无他事。
我妈见我无聊,跟我提议,
“连芸,我听说挪威最近会开一场音乐会,是你最喜欢的钢琴师,要不然你去看看?”
我接下票答应了下来。
按照约定日期,去了剧场。
一坐下位置让我有些惊讶,旁边的人竟然是裴安之前的大学室友,袁权柯。
当年我和裴安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主动好几次与我示好。
还说,我和裴安又没在一起,让我给他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但都被我给拒绝了。
我和裴安在一起不久,他就申请了出国留学。
现在想来,当年他申请的确实是挪威的学校。
想起这些往事,我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只希望他别认出我来。
只是没顺我愿,刚坐下,袁权柯就认出了我来,神情试探,
“连芸?”
我挂起得体的微笑,跟他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