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怎么了？”
这孩子从她舌战村民时就是这副模样，一眨不眨看着她，好像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祁朔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裴苓顿时有些头大，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上上辈子忙着赚钱，上辈子又忙着给人算命，两辈子都兢兢业业搞事业。
突然就给她这么大个娃，确实有些手足无措。
她从记忆中知道祁朔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
可他现在才七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却这样老气横秋，死气沉沉。
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样想着，裴苓蹲下身来和他平视。
她摸着男孩的脑袋，微卷的头发偏棕，深邃的眉眼不难看出日后的风采。
此时却面色发黄，脸颊凹陷，身材消瘦，一看便知生活得不好。
想到祁朔的过往经历，裴苓仿佛看见了上辈子当乞丐的自己，心里不由得泛起怜惜。
她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认真道：“祁朔，对不起，妈妈之前那样对你，妈妈给你道歉，你可以不用原谅妈妈，但是妈妈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你骂你，更不会让你饿肚子。”
裴苓知道自己现在口说无凭，可这孩子太敏感老成了，她只能先给他一个口头保证，让他明白自己的态度。
祁朔听见这话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了裴苓一眼，却发现她脸上满是严肃认真，毫无说笑的可能。
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让祁朔有些恍神，原本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脸色泛起了几分茫然与无措。
妈妈她……刚刚在说什么……？
不会再打我，不会再让我饿肚子？
真的吗？
……真的会这样吗？
祁朔有些不确定，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见过痴傻大笑的母亲，见过暴怒发狂的母亲，也见过像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着要吃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