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暴徒。
江宿就这样在除了他爸的秘书外谁都联系不上的情况下,靠自己在国外一个人待了七年。
首到前天突然接到他妈去世的噩耗。
呵,五天前抢救无效去世,前天晚上才通知他。
男人忽然感到左肩蓦地一沉。
斜眼一瞥,是江宿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睡着的青年这会儿反而显出了一些恬静和乖巧。
几缕垂落的刘海下,墨镜顺着鼻梁滑落了些,隐约可见那两扇浓密的睫毛。
看那睫毛的卷翘程度,怕不是像女孩子一样用睫毛夹夹过了。
一个男的,都戴着墨镜了还夹睫毛。
男人眉头皱了下,却也没立刻狠心顶开江宿,而是由着他继续靠着。
江宿这一睡就睡了十二个小时,期间脑袋被男人嫌重顶开了好几次都没有醒过来,跟昏迷了似的。
要不是感受到江宿在睡梦中几次出现较重的呼吸,男人都怕这家伙不是在睡觉,而是早就睡猝死了。
哎……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都比不过他肩膀充当靠枕的效果吧。
忽然,飞机遇到了一阵强气流,整架机身剧烈颠簸了起来。
男人手上一痛,低头瞧,自己的左手被江宿抓住了。
抓就算了,江宿还无意识地还屈起指甲去抠他的手背。
眼看着自己手背都快被抠得破皮出血了,男人立刻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江宿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竟让他一时竟不出来。
实在是忍无可忍,男人举起右手就想一巴掌把江宿拍醒。
然而巴掌刚落至江宿脸侧,却见江星藏在墨镜后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男人不由地呼吸一滞。
醒来后的江宿虽然隔着墨镜首愣愣地盯着男人,实际双眼却没有焦距。
似乎只是从梦中惊醒了,但还没能回神。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