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婉的眼泪顿时簌簌而落,哭的委屈可怜。“砚辞,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我待你如姐如母,你看我害过什么人吗?现在你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怀疑我会害你和我的父亲?”傅正婉哭的伤心极了,捂着胸口好似要晕过去。傅砚辞的眉头拧成一团。他对傅正婉多少是有些姐弟情分的,不像对傅家其他人那般狠厉,所以多少有些不忍心。可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傅正婉脱不了干系。傅砚辞起身,走到傅正婉面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握紧,语气放软几分。“四姐,我一直觉得,你和傅家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还有一丝为我好的心,就带着乔沅离开这里吧,别再掺和傅正励和我的事情。否则......”傅砚辞顿了顿,道:“我只能默认,你已经站在了傅正励那边。”傅正婉哭的更难过了,她拉下傅砚辞的手,紧紧地握住。“砚辞,父亲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呢?而且你也答应我,会帮我稳住沅沅的病情,你忘了吗?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赶我走?”傅正婉的声音有些急,一下搬出了三个理由来。她急着道:“砚辞,你真的误会了,二哥已经不在乎继承权了,他只是想为你做点事情......”傅砚辞眼神中的温润褪去,渐渐泛起冷意,周身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自嘲一笑,有些落寞。“我给过你机会了。”“砚辞......”“齐肆,送她回去。”齐肆走到跟前,看着傅正婉的眼神也有些失望:“请吧。”傅正婉委屈道:“砚辞,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苦心的。”书房重归寂静。齐肆看着傅砚辞落寞的身影,心底有些不舒服。“傅哥,万一她是被傅正励骗了......”傅砚辞冷笑道:“她今年是三岁吗?她有自己的判断,无论是不是被骗,她都成了傅正励那边的人。也难怪,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算什么?”他的眸底是冷意,可却让齐肆和周霁川都觉得眼前的人如此孤独。这个如城堡一般奢华的豪宅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将傅砚辞当做自己人。傅砚辞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静静的吐出烟圈,冷声道:“不要紧,我只要赢到最后就好了,背叛的人,不值得流连。”齐肆脱口问道:“那云栀呢?”周霁川戳了齐肆一下,暗示她闭嘴。傅砚辞抽烟的手一顿,半晌没有出声。齐肆道:“她的事情换成任何人,哪怕是我、是霁川做的,你八成都会将我们当成叛徒。可唯独对她,一次又一次,傅哥,你真的栽在她手里了。”傅砚辞的指尖夹着烟,孤寂和挫败将他笼罩,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齐肆和他自己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他轻声“嗯”了一声,道:“是,栽的很彻底。”顿了顿,他又道:“可她不喜欢我,不想要我。”“齐肆,我的运气真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