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到林空鹿身边,将林空鹿的头直接按在了桌上,高高举起刀来。“等我在她这张漂亮的小脸上划出一幅画来,我看你还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吗?”他手起刀落,林空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全身颤抖着,等待着再次毁容的命运。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有人大喊一声:“五爷?五爷?您怎么了?!”林空鹿睁开眼睛,只见傅五爷手里的刀落了地。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又像是被人在脸颊上的伤口撒了一把盐。他一下抠着喉咙,一下捂着脸颊,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啊!!啊!!!!”身边的保镖和客人都吓得不敢靠近,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痛苦。连扣着林空鹿的保镖都吓傻了,稍稍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林空鹿下意识的看向云栀。没由来的,她觉得这就是云栀的手笔。傅正恺躺在地上挣扎着、痉挛着、颤抖着。他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痛的全身发抖,涕泪横流,甚至呼吸困难。他注意到林空鹿的眼神,本能的顺着看过去,对上了云栀微笑的神情。她又是那样平静温柔的笑着,可眸中却跳动着火焰般浓烈的色彩。是兴奋。傅正恺勉强伸出手:“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云栀浅浅一笑:“为我自己争取一个谈条件的机会。”她轻轻的动了一下胳膊,保镖赶紧放开了她。云栀走到傅正恺面前,蹲下来,捡起刀,用刀面拍着傅正恺的脸。“你盯了我这么久,连林空鹿都能弄到这里来,就没问问傅正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这么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真以为我有心思跟你打牌?”傅正恺这才意识到。云栀从看到林空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准备了。所以她看似失控的用手铐抽破了他的脸,答应跟他打牌,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抚过了伤口。也就是说,在他色眯眯的抚上她肩头时,手上就沾了药......傅正恺的呼吸急促,瞳孔缩了缩,那是恐惧在外露。从小到大,他从没怕过任何人。但是这一刻,他切切实实,对云栀露出了恐惧无比的眼神。“你要......对我做什么?你想......想毒死我?”傅正恺惊恐的质问着。云栀听到这话,眼神微闪。他没有否认和傅正婉的交流,难道他真的就是傅正婉电话里的那个帮手?云栀眼底的冷意愈发骇人:“确实,这个药量,足够毒死你了。”“云栀,你怎么敢!”云栀冷声道:“你刚刚还说,你想玩死我和林空鹿,我当然要自保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把我们送出去,我放你一马。”傅正恺对上云栀眼底的冷厉,咬着牙:“你在虚张声势,你不敢在颐和市动手的,更不敢毒死傅家的人!”云栀忍不住笑出声。傅正恺要是知道她对傅正励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自信了。云栀拖过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好啊,那我们试试看。在你咽气之前,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你感受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意。而我本人,真的很乐意欣赏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