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馥和于炽合力将萧风眠扶起来送回房间。欧馥拿来药箱,看着于炽给萧风眠包扎,无奈道:“我觉得你还是消停点吧,本来云栀还能跟你维持表面的和平,至少这次她是真的来给你治病了。你这么闹,她下次真的一枪崩了你,你后悔都来不及。”于炽也道:“虽然圣女下手是狠,可我觉得欧小姐说得对,只要老大不招惹圣女,就什么事都没了。”萧风眠气的踢了于炽一脚:“你他妈是哪边的?!”“我是不想老大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太远,而且,圣女明摆着是不要命的,老大难道也要跟着她一起不要命吗?”反正萧风眠现在虚的厉害,踹他他也不疼,所以他干脆把心里话全都说了。萧风眠气的头疼,扶额靠在床头,闷声道:“你们懂个屁。”欧馥呵呵一笑:“我们是不懂,毕竟我和于炽都没这种受虐倾向。慢着,于炽,你也喜欢受虐吗?萧风眠踹你你还跟着他。”于炽:“......”萧风眠看着手腕上的伤,自嘲一笑。“你们不懂,就算再深的伤,也会有痊愈的那一天。只有一遍一遍的揭开伤疤,永不愈合,受伤的人才会一直一直记住这种痛苦。只要她一直记着,她就走不远。”他想到云栀刚才那副狠厉到极致的模样,像是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漠视了周围的一切。心底划过一丝痛意。他太害怕了,害怕云栀奔向傅砚辞的身边。他和云栀的心态如此相似,为了“回到过去”,别说是一顿鞭刑,任何人挡了路,他都会除掉。“即便挡路的人是这个不爱你的云栀吗?”欧馥幽幽开口,眼神看透一切。萧风眠沉默许久,抬眸:“是,我要从前的栀栀回到我身边,不惜一切代价。”......半桂山庄。傅砚辞坐在客厅,齐肆在一旁,手里翻着几张照片。“所以说,云栀和方益学已经见过面了?”照片上正是云栀去壹号公馆的情景。傅砚辞喝了两口烈酒,酒入喉后,整条食道都火辣辣的,如烈火灼烧一般。“岂止是见面,方益学大概已经拉云栀入伙,一起对付傅正恺了。”齐肆不解道:“那云栀干嘛瞒着我们?而且就算要对付傅正恺,云栀也应该来找我们啊,何必去找外人?”傅砚辞自嘲一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不是外人?”傅砚辞的肩膀还隐隐作痛,挽起袖口露出的小臂上还有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他亲自去端掉赌场时,被傅正恺的人偷袭所致。他轻笑一声:“她总有自己的计划,而且成功率很高,她只是从来没有打算和我们这些‘外人’分享她的计划而已。又或者,这一次用不上我这颗棋子了,她连理都懒得理一下,等用得上我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找我。”齐肆担忧的看着傅砚辞。这次傅砚辞受伤不轻,他也没想到,傅正恺手底下的人竟然那么强悍,哪里像是赌徒,简直是国际雇佣兵。“傅哥,你没事吧?”傅砚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事,我只是打算做一个合格的棋子而已。”“什么意思?”傅砚辞扯出一抹阴鸷的笑:“意思是,我一定要她留在我身边,哪怕是死,她也得跟我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