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头。“啊——”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刺激着他的神经,却也渐渐唤醒他的理智。傅砚辞终于缓缓松口,挫败的伏在她的锁骨上,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脖颈。两人都在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可房间里的温度却愈发上升。云栀的胸口起伏,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激烈的吻,还是因为傅砚辞发狠的咬了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砚辞呢喃道:“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就像他小时候一样无助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云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带刺的手攥住,疼的发抖。傅砚辞又轻声道:“我比你痛多了......”傅砚辞没指望她会回应什么,默默起身,道:“不许离开半桂山庄,否则,我会让你永远都无法靠近傅正恺。”他没有给云栀拒绝的机会,就离开了房间。云栀坐在桌上,几分钟后才缓过神。她从桌上下来,去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衣衫凌乱,脸颊泛红,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爱。可肩膀上的冒血的牙印提醒着她,不仅仅是萧风眠,傅砚辞的感情也在走向不受控的地步。或许还有她自己。这场本该万无一失的棋局里,感情竟成了最大的变数。云栀双手捧了一把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又去拿了药箱,对着镜子给肩膀上了药,换了一套新的居家服。整个下午,她都没有离开房间,一直在翻着萧风眠给她的资料。却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傍晚,房门被敲响。云栀以为是傅砚辞,道:“有事吗?”房门被人推开,齐肆走进来,问:“怎么回事?公路约会不和谐?”云栀一愣,反应过来了。齐肆知道她和傅砚辞开车去找刘家夫妻的事情。“你怎么来了?”齐肆笑眯眯道:“傅哥说你想知道傅正恺的详细资料,我过来汇报情况的啊。但是他闷在书房喝闷酒,不跟我说话,我瞧着能把他折磨的如此失魂落魄的,也只有你了。”云栀皱眉:“喝酒?现在?”齐肆乐呵呵道:“应该是喝挺长时间了,我看空酒瓶不少。”云栀的手微微收紧,挪开了眼神。齐肆茫然道:“你不去看看他?”云栀摇头:“他又不是三岁,想喝酒也不是别人能拦住的。”齐肆啧啧嘴:“行,算你厉害,不过他不在场,我没法跟你说傅正恺的事。”“为什么?”齐肆耸耸肩:“反正不行,所以你先解决你们俩的事情,解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齐肆说完,挥挥手离开了别墅。云栀认命的去了书房。书房左侧摆着待客的沙发和茶几,傅砚辞就坐在其中一个单人沙发上,手里虚握着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杯。杯中的酒液眼看就要见底。切割精致的玻璃杯和微微晃动的酒液在落地灯的柔光下反射着奢华的光,男人的脸上也出现交错的光影。他像是隐在黑暗中的尊贵伯爵,又像是孤寂千百年的鬼魂。灯下静坐,对影独酌。云栀的眼神落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有十几个烟头。一切都在表达,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