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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妹妹这般通透的心思，秀女之中又有几人能敌的过呢？”
桑晚噗呲一笑，她没有反驳白清如的话，她的手搭在白清如的手上，仿佛在给予其无声的力量。
“倒是你，这些年来，你对她们处处忍让，可曾换来她们对你的仁慈？”
白清如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然，桑晚不觉得讨厌，莫名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安心，只见她继续道：“没有，她们不仅没有因为你的退让而善待你，反而愈发轻视你，觉得你软弱可欺！
日后，你或许还会受她们的威胁牵绊，甚至有可能沦为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妹妹……”桑晚眼眸微闪，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你这是在担心我？”
白清如闻言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你我同住一屋，也算是缘分，玉佩之事，我姑且当做你身不由己，不会怪你。”
“那清如妹妹……日后我们可算是朋友？”
白清如的话让桑晚心中动容，她压低了声音试探性的开口。
“朋友？”
白清如陷入了沉思。
她来这后宫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哥哥报仇。
与她做朋友，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志同道合，才做朋友，你与我……”白清如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深思，“委实不必做这朋友，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善天下，我白清如眼下尚且不能独善其身，更无暇去交朋友，还请桑姐姐莫要介怀。”
“清如妹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桑晚牵起嘴角，笑着道：“我虽然无用，却也是知晓好歹之人，无论今后如何，我都会与妹妹站在一起。”
许是感受到了桑晚的情绪，白清如眉眼柔和下来，“早些休息吧。”
入夜，月光像一道道凛冽的芒针，刺入窗棂。
白清如闭上眼，哥哥满身是血的样子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掌心拼命按住他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往外涌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