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你叫咱什么?”
或是惊诧到一定程度,他连自称都变了。
“明成祖。”
嬴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之处,略显疑惑地挑起眉:“有何不妥吗?”
“成祖……你可是记错了?
咱爹是太祖,咱应当是太宗啊!”
朱棣难以接受。
祖乃开国之君,宗乃守成之君,他若为祖,与宣扬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有何差?
“始皇没记错。”
刘彻几乎将他们的功绩记得一清二楚:“你难道没看天幕么?”
“咱那会儿的心思都在战事上,便没注意庙号。”
天幕出现时,朱棣第一次亲征刚结束,后边的战事他可不得记着?
他悠悠叹着长气。
甚至顾不上怒骂给他瞎改庙号的不肖子孙,一心想的都是他爹能否看见天幕。
“莫要多想。”
见他愁容满面,并不知晓他所忧的赵匡胤道:“庙号又非你所改,此等违背祖训之过更无需由你承担。”
“……咱知道。”
可他朱棣篡位乃事实,即便有再多苦也难言。
他扯着嘴角笑笑,念及不便谈及自家事,遂与刘彻走向室内唯一一张高低床。
高低床咯吱响几下,嬴政隐晦地看一眼朱棣的背影,装作不曾发现他眼底稍纵即逝的情绪,抬手便关上休息室的灯。
室内恢复寂静,他和赵匡胤坐在窗前,掠过明灯照亮的通道,望向不见一轮明月的天际,默默守着阖眸而眠的两人。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硕大无比的八爪鱼,悄然从大海深处探出触手。
它腕足的吸盘,借着夜色的掩盖覆上游轮,逐渐往上攀爬。
攀爬到八楼,它循着那股最爱的血腥味,伸长触手卷来几十个在泳池边晃悠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悉数吞下。
或是发现怪物的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