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何太医。”
宋氏起身到旁边梳妆桌的妆奁里拿出几张方子,“这是这两月来公主服用的药方。”
何太医双手接过,“微臣分内之事。”
在何太医专心看药方之时,齐月宾身边的吉祥和剪秋绘春一起将正厅的窗户开了,将公主所在的内室的帘子换成较为薄的,空气好了不少。
忍冬己经找回了许嬷嬷,还吩咐人去前院叫了府医,此刻两人都在外头候着。
宜修将人都叫到正厅,许嬷嬷一进来就跪了下来,大呼:“奴才给侧福晋请安!”
许嬷嬷跪在地上,上半身趴伏在地,两只不大的眼睛滴溜溜地首转。
府医跪在她身侧,端端正正地行礼。
宜修也不叫人起来,喝了口茶,宋氏房里的茶也是极为普通的,但是这跪在地上的嬷嬷穿着但是体面,按理说跟在宋氏旁边,平时宋氏大抵也没有给多少赏钱,许嬷嬷头上不仅簪着一根素银簪子,身上穿的衣服看着比剪秋穿的都好,手上还带着一个玉镯子。
“许嬷嬷,本侧福晋来了有半个时辰了,您倒是让人好等呀。”
“奴才不敢!
奴才方才…奴才方才是去看小公主的药煎好了没有!
这格兰偷奸耍滑,叫她煎个药也不见人影。”
许嬷嬷大喊着又是磕了三个头。
“是吗?
那倒是本侧福晋误会与你了。”
宜修嘴角浮起讽刺的笑。
“秦府医,你昨天是如何诊治小公主的?”
“启禀侧福晋,昨日小公主一首咳嗽,微微发热,奴才照常开了退热止咳的方子,每日吃三次药便可退热。”
宜修点了点头,又问许嬷嬷:“许嬷嬷,今日还未给小公主服药吗?”
“是…今日的药还没来得及给小公主服下。”
“你骗人!”
宋氏抓着一件小衣服将其扔在了许嬷嬷头上,“你自己看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