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铁是铁，但嘴更欠。
……“老弟，我说句实在话啊，你们家那些古董，要不拿出来卖点？”
老胡坐在我家沙发上，一边啃瓜子一边说，眼神却首勾勾地盯着墙角那只瓷瓶。
“别瞎想，那是九叔的东西，不能卖。”
我果断拒绝。
老胡不以为然：“哎呀，你别装清高了！
你看咱俩现在这日子，吃顿饭都得算着点儿花。
就这瓶子，我跟你说，卖了起码够咱俩喝半年小酒！”
“喝半年小酒，九叔回来就能让你喝半年热粥。”
我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怎么死脑筋呢！”
老胡不服气，站起来凑到瓷瓶前，还真就开始端详，“我看这瓶子青花釉色挺正啊，明代的吧？”
我没好气地说：“青花是没错，不过这瓶子是九叔从地摊上三十块钱买回来的。”
老胡愣住了，仔细摸了摸瓶底：“还真是假的？
那行吧，咱换个目标……”他的目光立刻转向了九叔书架上摆的一个青铜小鼎。
“你死心吧，那是我爸当年买的仿品，底下还刻着‘家庭装饰首选’呢。”
老胡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老弟啊，你看咱俩这日子，我都快成你家文物的鉴定师了。
不如这样，你挑几件像样的，卖个三瓜两枣，先缓缓日子，等九叔回来再补上。
要是被九叔打，你放心，我替你挨这顿揍！”
我翻了个白眼：“你替我挨？
上次他拿鸡毛掸子抽你屁股的事儿忘了？”
老胡打了个哆嗦，立刻闭了嘴，但过了不到五分钟，他又开始了：“其实吧，我还有个想法。
咱不卖，租出去咋样？”
“租？
你以为这玩意儿是自行车啊？”
“哎，你别急着否定嘛。”
老胡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