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未出名者曾经说过,所谓骗子就是害人利己的家伙;我觉得他说的太对了,如果没有被踢到流鼻血的话就更好了。
他捂着自己被别人踢歪的鼻梁,疼痛骚骚扰着他的神经以及行走。
可是他没有去理会自己的伤痛,手上救命的药己经快过了保质期,哪怕没有上过学的他也知道,过了保质期就不能再用了,会变成毒药的。
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撕裂感,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抢药,去骗药,去偷药,但他知道,如果不做这些,他保护不了他的唯一所有。
上楼梯的每一步都是煎熬,或者说每一个台阶都是他的阿尔卑斯,高不可攀。
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攀上遥不可及的梦,做了太多错事。
最后的一段路途,短的像寸步之间,长的像天南地北,就在前面了,那个拐角的后面,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阿爸说过,鸡鸣便是新的一天,但是来到这里后,他没有听到过哪怕一次鸡鸣,可是日子却这样往前过去了,要是一首是旧日子的话,阿弟、阿妈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吧。
拖着己经被折断的右腿,体力到了极限,扶住一侧的墙,保持着手上的药物不掉到地上,因为在家里的时候,阿爸说过,掉地上的东西,不沾上灰才可以吃。
一步,两步,三步。
沉重的脚步想响起,这是自己的脚步吗?
如果是的话,那自己走的是多快啊。
嗙——头脑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不再清晰可见,身体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瞬间倒了下去,最后时刻,他蜷缩起了身子,避免药物落到地上,虽然他只听到医生说,这只是有一点康复希望而己。
可惜的是,他没听到后面的话,不然他也不至于去偷这个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脑勺的痛觉稍稍消去,他的双眼得以再次睁开。
太阳尚未升起,他站不起来,双腿己经麻木,毫无感觉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