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嫌弃地往浴池走去。
虽说一个清洁决就能完成的事,但她又不是没那个条件用水洗,肯定是要好好泡一泡享受一番。
穿衣,绞发,又是无人伺候的一天。
真是想念她的灵巧侍女,聪慧女官,机敏暗卫啊....第一世的温琼之习惯独处,凡事亲力亲为,偌大的宫殿内都没有一个洒扫小童,有什么事她都是掐法诀完成的。
这其中有心魔作祟的原因在,也有一点,她信不过任何人。
温琼之维持着表面清贵私下疯魔的人设,决心徐徐图之。
她照例来到小弟子席长靖的洞府,就在山腰处。
再过去几段路就是二弟子的洞府,大弟子的倒是偏僻,还要走得深远些。
“阿靖。”
温琼之换了身月白色衣袍,依旧是温润玉簪挽发,那双柳叶眼轻飘飘扫过来,饱含柔情。
明明一丝笑意也无,偏让席长靖愣神一瞬,恍惚间以为当初那个救自己于水火、令他一眼万年的女子回来了。
“师尊。”
席长靖自觉失礼,连忙低下头来躬身行礼,内心却深深唾弃自己。
师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性情无常,说是生病情绪不好,在他看来就是借口。
哪有一病病上好几年,还非要使些奇怪手段磋磨人的?
“坐着吧阿靖,瞧着没再发热了,可还有不适?”
“弟子好些了,只是还不能伺候师尊。”
温琼之闻言微微点头,屋内仅有两张石凳,她便自如地坐到另一张石凳上。
瞧着桌上只摆了一个馒头,一碗稀粥加少得可怜的榨菜,温琼之支起下巴偏头继续打量屋内其他摆设。
实在简朴,能一眼看到底。
一张硬邦邦的石床,加上宗门统一的木质衣柜。
一柄宗门统一佩剑,再就是其他统一分发的日用物,没什么看头,完全没有添置多余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