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仿佛宿醉一般难受。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老旧钨丝灯,其被黑色电线牵引着,悬于这寂静得可怕的屋子上空。
那光线昏暗得如同被黑暗渐渐吞噬的残烛,仅能勉强勾勒出周围模糊的轮廓。
房间中央,一张斑驳破旧的大圆桌静立着,桌上那座花纹繁复的座钟正有节奏地滴答作响,每一声都似重重地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林悦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环顾西周,只见十个衣着各异、面容沾尘的人毫无生气地围坐在桌旁,或趴伏桌面,或仰靠椅背,皆在沉睡之中。
而在他们身旁,一个戴着山羊头面具、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如幽灵般伫立。
那山羊头面具甚是可怖,其上毛发多己发黄变黑,纠结缠绕在一起,眼部挖出的两个空洞后,隐隐透出一双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眼睛,面具缝隙间不时散出一股浓烈的腐臭与膻腥混合的气味,令人几欲作呕。
座钟指针缓缓指向“十二”,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钟声,仿若来自地狱的丧钟。
就在这钟声回荡之际,围坐在圆桌边的众人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他们先是眼神迷惘地打量着西周,接着又满脸疑惑地看向彼此,显然都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毫无头绪。
“早安,十位。”
山羊头率先打破沉默,那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很高兴能在此与你们见面,你们己在我面前沉睡了十二个小时。”
林悦心中暗自思忖,屋内加上山羊头分明有十一人,他为何独称“十位”?
她不动声色地快速观察着众人,只见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率先回过神来,愣了几秒后,带着明显的敌意问道:“你....是谁?”
“相信你们都有这个疑问,那我就跟十位介绍一下。”
山羊头竟似有些兴奋,双手微微挥舞着。
林悦坐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