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侧眸看了过来，银色的眸子透着浅浅的笑意。
这次问话的是个男孩，技巧比来问她的高了不少，他先是与里德尔交谈了几句，才似随口一提。
只可惜幼年魔王手段高明，不仅没问出，自己反而被套了不少话，还留下了纯血种印象，“Tom。”
珊把一杯牛奶放到里德尔面前，满意地看着里德尔一瞬的怔愣，她白皙的指勾着餐刀转了一圈，“你有女朋友吗？”
她打断两人交谈的方式其实很粗鲁没礼貌，这引得旁边的小蛇心下不爽，也认定了她是个麻瓜种。
里德尔却在怔愣后反应过来，暗红的眸子染上浅浅的笑意，平静又温和地道：“没有。”
他出奇地友好。
珊放下了餐具，右手托着脸颊：“那我来做你女朋友吧。”
她弯眸笑得天真灿烂。
然后她看见里德尔笑了，是个里她从未的温柔，像清透的阳光轻吻多瑙河的青滔。
他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抬头冲她又弯了眸子：“抱歉，太惊喜了。”
惊喜？
里德尔冲她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露出掌心的一枚戒指：“那么，就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吧。”
车停了下来，珊转眸看向车外，一众排列整齐的巫师们半跪在地，低首向着最后走来的人行礼。
伦敦的雾总是很大。
灰蒙蒙的天纱里，随着珊轻轻的呼吸，里德尔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向前踏出的每一步，都让两旁半跪着的巫师们更深地垂下头。
更外围的小巫师们，甚至在轻微地发抖。
好像这个人是个残忍的，垂衣驭八荒的暴君。
“啪嗒。”
一道很轻，却又很响的落地声。
珊打开了车门，她随意踢掉了脚上的红底高跟鞋，赤着脚跑向里德尔，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首接扑在了他身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