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老爷,放过我们吧,半个月前己经交过农税了,我家真的没粮了!”
“打开米缸。”
“不,不行!
那是我们一家的口粮啊!”
“我叫你打开米缸!”
“差老爷,求求你了……啊!”
“滚,敬酒不吃吃罚酒!”
褚县税吏赵德三一脚踹开不长眼的农妇,又一脚踢开米缸的盖子,里面有满满一缸粮食。
赵德三怒喝道:“藏这么多粮,还敢说没粮?
刁民,简首就是刁民!”
农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那是我们一家的口粮啊!”
接着,农妇扭头愤恨道:“当家的,你说句话啊!”
老实巴交的老农民背着屋内众人,独自蹲在房檐下,心中有万分的苦闷愤恨,奈何嘴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用拳头击打自己胸口,既是疏解胸中愤懑,也是在惩罚自己。
“来人,把粮食装走。”
赵德三轻轻挥一挥手,旁边几个被征召的老实巴交的农夫,低着头,扯着口袋,开始装粮食。
“差老爷,留一点,留一点粮吧,马上要入冬了,我们家西口人,没有粮食活不过今年啊!”
农妇推开众人,死死捂着米缸,苦苦哀求道。
“行,老爷我就大发慈悲,就把米糠留给你们吧。”
赵德三挥挥手,轻松写意道。
“米糠不顶饿啊,马上要翻地,光吃米糠会把人累死的!
差老爷,留点白米吧,就一点点,小妇人和家里的孩子都可以不吃白米,但是当家的要干力气活,他不吃白米会累死的!”
赵德三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泥腿子也配吃白米?
煮点米糠拌点野菜差不多得了,哦,告诉你们一个诀窍,你们家养过猪吗?
猪吃的东西人都能吃,我记得有种猪草,长在水边,好像叫马齿苋,水煮一下酸叽酸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