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绯红,恰似春日里最明艳的云霞,只能一个劲儿慌乱的点头,仿若失了分寸的小鹿,匆忙侧身绕过陆律恒裙摆轻扬,逃也似的奔向包厢。
待那扇门在身后“砰”的合拢,她才绵软地靠着墙壁,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颤抖着扶上胸口,想要抚平这颗几近跳出嗓子狂乱不止的心。
这场意外的碰面啊,就像平静湖面徒然砸下巨石,让本就艰难晦涩、布满阴霾的一天,愈发波折汹涌起来。
她心间满是苦涩,仿若咽下了整杯的苦咖啡,眼眶也泛起了微红。
却哪里会料到,往后与这位气质卓然仿若神祗下凡的先生,竟有着千丝万缕、如宿命般挣脱不开的纠葛。
命运的丝线己悄然缠上二人,往后是数不尽的爱恨嗔痴只待时光解开谜面。
细密的s市仿若断了线的珠帘,簌簌从地铅灰色的苍穹坠落,将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层层笼罩,晕染成一幅水氤氲,朦胧绰约的江南水墨画。
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昏黄光晕在雨幕里摇曳,竭力驱散着周遭湿冷的气息,却只是徒劳。
餐厅内,老旧的吊扇慢悠悠的地晃着,扇叶切割凝滞的空气,灯光也随之明明暗暗,愈发衬得这空间弥漫着一股子落寞。
此刻,门声“咯吱”一声被大力推开,陆律恒的助理小周心急如焚地闯了进来。
他身踉跄,发丝被雨水浇的湿透,几缕狼狈耷拉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滚落,洇湿了衣领。
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深色风衣此时也皱皱巴巴的,溅满了泥点,活脱脱像个落难之人。
小周一进门,眼眶瞬间泛起了微红,鼻尖也带着酸,带着揪心的委屈、焦灼的焦急,那声音拔尖,染上了浓浓的哭腔,打破了餐厅内原本低低的嘈杂:“少爷呀!
你可算回来了~您这一出门,家里上上下下都揪着心呢。”
家里暖烘烘的,炉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老爷守在厨房边上,不停地叮嘱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