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鹅毛般大雪洋洋酒酒一连下了好几日,平日热闹的街道如今寂静无声,厚厚的积雪无人清扫,京城被这茫茫雪雾重重包裏。
“啪”一碗滚烫的开水从女人头顶浇下,瞬间把原本昏死过去女人硬生生惊醒。
“嘶。”
女人倒抽一口凉气,接着又响起鞭子抽打的声音,薛殊颜咬紧牙关,身上传来阵阵的刺痛,破旧的衣裳早己经被鞭打的七零八碎,鞭痕交错叠加,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绝望闭上了双眼,己经不知是第几次从这样情形中醒来了,殷红的血珠顺着嘴角缓缓滴落在灰尘上,溅起一颗颗小小的血花。
“薛家不可能谋反?”
她缓缓抬起头,低喃着意识模糊的看着面前的狱卒。
狱卒净了净被鲜血染红了的双手,没有注意到女人说的话。
自顾自的和面前的小狱丁道:“你说这天家是什么意思,这薛家谋反,不是折磨死这薛渊,却要折磨这薛家大小姐,怎么这薛家大小姐也参与其中了?”
狱卒同情看了一眼被自己抽打着狼狈不堪的薛殊颜,随后偏头转向看着一旁狱丁。
小狱丁伸了伸脖子颤颤巍巍摇摇头,不敢看向说话之人。
而另一侧身高体壮的狱卒瞥了一眼即将要昏迷的薛殊颜压低了声音:“你懂什么,我听我表叔讲这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
男人惊呼了起来,发现周围的人都抬头看着他,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高个子狱卒恶狠狠的瞪着男人赶紧怒喝:“你不要命了,喊什么喊,在官家行事都得把脑袋提溜着起来,我等这身份怎敢高呼太后的名讳!”
“是是是,虎哥多谢您的提点,不然老弟我啊这颗脑袋不知掉几回了?”
矮个子狱卒露脸谄媚的笑容巴结着名唤为虎哥高个子狱卒。
虎哥似乎也很满意男人的吹捧又压低了声音娓娓道来:“这薛家啊估计明日就得上断头台,天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