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桂枝提着豆腐脑回来的时候，街上的妇人都偷眼打量她，背地里的窃窃私语偶尔传到桂枝耳边里，她置若罔闻，快步走着。
有个头发花白，牙口不齐的老婆子坐在树下石头上啃着窝头阴阳怪气道，“桂枝，你男人和公公的尸体都被野狗刨出来了，你没去看看吗？”
桂枝摇头，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这事是被一早上山的捡蘑菇的人发现的，村长觉得桂枝既然己经把自己卖给了秦筝，也就与张家无关了，张家父子尸体的事也就没跟她说。
老婆子啃一口窝头啧啧道，“你男人和公公被野狗刨出来，臭气熏天，野狗都不吃，也不知道打哪儿来了一群乌鸦，啄的就剩骨头了，你不去看看吗？”
桂枝摇头，“我己经是秦娘子的人了！”
老婆子“呸”了一声，“果然是该卖到窑子的下贱货，婊子无情，半点人味都没有。
你还有心思吃豆腐脑，也不怕夜半你男人来敲你的门，呸，最毒妇人心！”
桂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她昨天才念叨张家父子该喂野狗，这么快就喂了，懒得理会这个碎嘴的婆子，她不禁抬头看了看秦家院子，眼底晕上微微喜悦。
那老婆子一见桂枝眉眼带笑，冷笑一声，张口就道，“葛嫂子说的没错，果然是祸害，是妖精，男人和公公都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赶紧滚，不要脏了我们村子。”
一边骂着，一边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不知什么的东西，就往桂枝身上扔。
桂枝眼角瞥到有东西飞过来，快走两步跑开。
那老婆子没砸到桂枝，又忽然觉得自己手上黏腻的难受，摊开一看，放到鼻子下一闻，顿时皱紧了额头，扯着嗓子嚎叫道，“哪个天杀的在这里拉的狗屎，哎呀，糊了我一手。”
旁边看热闹几个老娘们哈哈大笑，“打清早就你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到现在还没挪窝呢，这还用问吗？”
那老婆子本想在树上抹把手，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