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喝不起酒,也不舍得喝。
更不要说青菜了。
那种随处可见的,常人避之不见的黑水河鱼,无论怎么做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这种吃食似乎才符合让他的身份与地位。
至于使用粮食酿的酒,和使用木炭几经过滤过的水浇灌的青菜,在这种地方他自然是吃不起的。
父亲告诉过他,很早以前,辉诸山外那条百丈宽的黑水河,是它的天然屏障。
能有效的阻挡恶兽与拾荒者的攻击与掠夺。
但是随着人口增多,资源己经远远不够。
所以就逐渐开辟了九个像独苏山类似的农场,用来提供资源。
独苏山随处可见的绿油油的青菜和烈酒,在这里却贵了不止十倍。
常安筷子头夹起来鱼肉,散发着浓烈的腥味。
他皱着眉头咽下了第一块软烂的鱼肉。
尝的出来,厨子己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这条鱼不那么难吃了。
他吃的很快,很细致。
不愿意浪费。
自小在农场跟着众人,早己将珍惜粮食养成了习惯。
很快盘中只剩几根黑黢黢的鱼骨与清亮的汤汁,常安自行囊中拿出还剩一大半的米饼。
将石头般硬的米饼掰了几块丢入盘中。
趁着米饼吸收汤汁的片刻功夫,常安靠着椅子伸了一个重重的懒腰。
当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屋顶那片柔和的光芒,刺的他眼睛有点不适。
这种不适应很快便消失不见。
屋顶发光的物体是一块嵌入进去的木头,被特意雕刻成了圆形,原木色的圆球体上缠绕着黑色的细纹。
常安收回眼光,静静地吃着泡的软烂的米饼。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客栈顶上嵌入进去的发光木块他很熟悉。
农场有一些,是从落荒而逃的拾荒者手里丢落的。
他们夜间就常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