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地盯着她，一种莫名的不舒服涌起。
瑶瑶这丫头心思单纯，说谎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我懒得在这个关头花时间点穿她，只能暂且忍着疑惑，转身随她一起往公司走去。
一路上她出奇地沉默，连抱怨顾曼妮的劲头都没有。
我试探性地问。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
“啊？没什么，”她应得飞快，把手揣进兜里，不自然地转开了头。
“可能是看错了吧，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挑眉，越发觉得不对劲。
不过林珺瑶不肯说，我也不好再追问，只能暂时作罢。
回到公司，灯火已经稀疏，大多数人都散了，只剩几个熬得脸色苍白的加班族同事在各自的工位上忙碌。
我一边整理方案，一边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林珺瑶坐在旁边出神，直到手机屏幕一亮，她猛地抬头看了眼消息，躲着我小心翼翼地划开屏幕。
“瑶瑶，”我直盯着她，“真的没事吗？”
她听到我的声音，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掉地上，慌张地把消息关闭。
“没、没事！我就是说......我们到底要不要重新找顾曼妮谈？”
“虽然她恶心得要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挽回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忍不住冷笑。
“谈什么？她现在根本让我们抓不到破绽，谈判只能更被动。”
“顾曼妮可不是讲义气的人，她只看条件，开口就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儿，我不禁啧了一声。
“倒是你，干嘛光顾着发呆？”
“不是，我......”
林珺瑶咬住嘴唇，似乎还想辩解，但最后只是低下了头没再多说。
我知道她有点气不过，但此刻也顾不上哄她。
林珺瑶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她每次去看的时候都显得心神不定，甚至比之前还要焦躁。
我对她的状态已经彻底放心不下了。
“手机给我看看。”
我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她的脸霎时红了，连耳朵根也不放过。
“你疯了吧！”
她连忙把手机护住，往怀里一藏。
“这可是隐私！你怎么能抢人手机！”
“你现在这模样，谁信你没猫腻？”
我眯了眯眼，伸手去夺，一副“非看不可”的态度。
“讲真，瑶瑶，我又不是外人。万一是啥不好的事，我还能护着你。”
“你护我？你护你自己吧！”
她慌里慌张地往后躲，差点撞翻身后的垃圾桶。
林珺瑶越是这样，我越是疑心。
眼看她就要冲出办公室，我冷不防的步子一跨，长臂一伸，把她整个人堵在了墙边。
“跑什么？”我瞥了她一眼，低声问。
“瑶瑶，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不只是今天，你状态都不对劲。”
“是顾曼妮那边搞了什么事，还是你有别的麻烦？”
话问得够直白，但林珺瑶别的不多，就是脾气和倔强顶天。
她低头不看我的眼睛。
“你少管我的事！你自己的事还不够烦吗？”
顿了顿，林珺瑶偷偷瞥我一眼。
“又不是非得你救我，我又不是那些被你背后帮忙帮出依赖性的姑娘。”
说完，立刻闭嘴，像是自己都意识到说得太过分了。
这话带刺儿不假，但林珺瑶逃避的眼神让我捕捉到了更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