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尔津去套马的栏中解开一匹黑色的驽马,一边给驽马喂了一些土盐和水,一边为驽马梳理着马鬃。
记忆中脖尔津有两年没养马了,但是他的动作依旧轻柔熟练。
不同于其他人,勃尔津拿了两只粗布脚扣,又顺手拿了一张两石多的弓和铜矢羽箭箭筒,他知道,弓强度越大,箭射出去的初速度才有保证,准头也才有保证。
旁边的呼延焕同伴都挑衅般地看着勃尔津,几人胯下的良马似乎也有样学样,也不断哼着鼻息踏步挑衅着驽马。
勃尔津一边感受着校场的风和胯下躁动不安的驽马,一边慢慢用缰绳拉开了驽马的视野。
眼见开哨的匈奴老者举起骨笛,勃尔津双腿突然夹紧了驽马,让它提起的一口准备慢悠悠呼出的气被瞬间挤了出去。
刹时间驽马的小脑都仿佛萎缩了,重新深呼吸后它脑中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般深深的羞辱,随即只剩一个念头:跑起来摔死这该死的人类!
于是笛声刚刚响起,勃尔津的驽马就卡点飞快地冲了出去,留下一脸懵的五人在风中凌乱......特么的你要追太阳还是赛马啊?
几人内心疯狂吐槽,却也不敢耽搁紧跟着冲了出去。
领先的好处就是不用吃灰,视野清朗的好处就是箭矢射出去非常准,前世就学过长弓和复合弓,加原身之前几年的骑射苦练,使得勃尔津这七箭射出去准头惊人,连远远在高台上懒散的且渠也被场中的惊讶声吸引而站了起来。
勃尔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姿势,一次次屏息瞄准目标,然后松开手指,箭矢如同闪电般又一次次被射了出去。
“哇!”
“六中!”
“居然射中六次草人头颈,两次飞靶!”
场中议论纷纷。
“此人竟如此善射,快赶上万里无一的神射了吧?”
眼看着勃尔津又第一个轻松返回,右且渠喃喃自语道。
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