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是一个极善谄媚的孩子,我厌恶这样。
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弟弟令人不烦的哭喊,学校中还有应对老师的刁难以及同学的欺负。
于是乎,为了生存,我尽可能做出那些怪诞滑稽的动作,说着时而愚蠢亦或下流的话以使人捧腹。
若如果只需要这样,就能让家中安静一会,弟弟的声音分贝小一点,悲伤少一些,伤痕轻一些,那些屈辱又算什么呢?
哪怕从技能变为本性。
又是一个无聊的晚上,母亲疲倦说着白天的事情,她明明浑身提不起劲来,白天发生的事,也如同这饭菜一般无聊至极,却还要应付着和家人的聚餐。
装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
是啊,辛苦一天却还是要在饭桌前如任务般和家人一起享用,不,只能说只是在进食毫无滋味的食物,填饱根本不饥饿的肠胃。
从古至今却没人怀疑它的必要性。
人们便忍着疲倦烦躁,面对着无生气的食物和家人。
这样的氛围像阴云般笼罩在家中,沉默从来诞生冲突。
所幸那前几秒,我夸张的做出被汤烫到的愚蠢动作,还假装连同椅子一起摔倒。
因为不止一次,这演技毫无破绽可言,引得一旁的姐姐哈哈大笑,妈妈也罕见得笑了两声。
父亲半翻了个白眼,像是在说孩子怎么回事。
随即向桌面敲了两下,示意大家继续吃饭,同时狠狠瞪向我,我慌忙站起,整理好衣服。
也正因这场偶然出现的滑稽剧,饭桌的气氛略微缓和些,大家也算聊了两句。
我匆匆匆结束了碗中仅剩的饭。
在房间中暗自骄傲和窃喜,少些麻烦,比什么都强。
“拍擦”一声碗碟碎掉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你在干什么?”
传来得是父亲不耐烦的一声怒吼。
“哈?
你就会往那一坐,这么多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