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所有人的目光,各个面露惊诧之色,周生虞内心更是一顿。
白氏一族,乃南楚皇室,听闻临安郡主白凝,字芷衣,韶文二年远离故土,与当朝肃王萧浔为结发夫妻,宫内第一楼阁——溟月楼便是八皇叔萧浔许给白芷衣的聘礼之其一。
后夫亡,为继续维持南北和谐,白芷衣再嫁与宸安王,还未过桃李年华,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惜终被两纸婚书所困。
如今沦为戏子,还混上了花魁的位子,倒也不易。
可宸安王就任由她颠沛流离吗?
周生虞轻声叹惋,放下手中的盏酒,拂袖而去。
再次回到醉江月的底楼,喧嚣依然常在,平常的行业讨论声却成了对京城青楼第一花魁的议论。
周生虞倚在木桩旁,驻足倾听。
“听闻青黛花魁白芷衣近来名声鹊起啊,由于最近在醉江月有连续演出,会在这儿的顶楼暂居一段时间。”
“这可是一览花魁盛颜的绝妙机会啊!”
“听说此人之前可是南垣皇室的郡主呢,现在不还是得为我们跳舞弹琴。”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周生虞目光阴沉了许多,拳心紧握。
若不是为了家国大义,谁又愿意终身待在异乡,受红尘之苦。
她开始有些可怜她。
随即提起外披的青岚衣纱,朝三楼观月台前最简朴的包厢走去。
目光如炬,步伐急促。
狭窄朴素的包厢内,女子坐于镜边擦洗妆容,眼露悲凉之色。
浓妆艳抹己不复存在,反倒女子本来面貌就十分清新秀丽,似梨花带雨。
“咚咚咚……”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白姑娘,我此行有事询问你,可否让我进来?”
梳妆台前的芷衣不明所以,先是试探一番门外人:“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不如先讲清楚。”
周生虞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