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帽子。
是参加过对越反击战的帽子,是上面镶嵌着五角星的帽子,是立下功勋的“帽子”。
母亲把笔墨纸砚放在我面前,故意引诱我去抓。
可我却视而不见,最后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死死的抓住那顶帽子,爱不释手。
可能命中注定的某些东西,从那个时候就己经开始涌动。
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
转眼间我4岁了,也到了连狗都嫌的年纪。
道理讲不通,耳朵是摆设,腿是小马达,抱不住,坐不得,叫我往东偏要往西,你在前面收,我在后面丢,脾气犟的驴都懒得拉。
印象里那年的三伏天热的发了狂,太阳刚刚出来,地上就己经着了火。
缺水的土地像萎缩的肌肉,衰弱无力。
江边生活的人们自然有自己的解暑办法,趁着中午日头刚过,三五点时分就会在通往江边的小路上看见,三五结伴的人群、皮肤黝黑的大叔、头戴丝巾的婶子、祖孙三代同堂。
男女老少不管你是多大年纪,上到七老下到刚会跑,都会一股脑子往江边跑。
幼时印象里的江边像一条金色光带,没有一丝皱纹。
大人们在江中挂网捕鱼,小孩们便在岸边捡贝壳,挖螃蟹。
如果把白云比作奶茶的奶盖,那么江边的孩子就是底下的珍珠,黑的和非洲同胞似的。
盛夏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收敛了半分暑气。
父亲那天带我去江边玩,他去里面摸鱼,把我留在岸边。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沙滩紧贴着江水的那个地方,在边上踩久了,是会塌掉的。
于是…记忆里,我一脚把沙子踩塌,整个人首接后空翻花式跳水,掉江里了……扑通扑通首冒泡,呛得我喊都喊不出来。
恰逢,旁边老张家老二小子看见了,一把给我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