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能叫的这么自然顺口?
结婚后,他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怎么不说话,想死我了就首说,不用对哥哥这么客气,酝酿出个花,哥哥可没手拿。”
“……”她是想他,他离开的刚开始那年,她甚至需要抱着他们的结婚证,才能睡着。
温灵烟:“家里花都被我浇死了。”
周屹南:“……”她扫一眼高德,“还有5.2公里。”
男人也不知听出来什么,清磁的嗓音飘进耳朵,咬字轻佻:“你开车用嘴开呢,表个白还讲究拐弯抹角。”
“……”表白?
她想起那本压在书柜底部的日记本,写了所有她日思夜想的情话,记录了她十年的少女心事,却从来没有人看过。
温灵烟减速拐弯,又提速。
“周总,油喝多了,就去清清肠子。”
“……”哔哔哔哔。
周屹南单方面挂断。
八九分钟后,温灵烟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
视野前方出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骄矜风流。
她以为自己应该长大了,在没有他庇护的日子里,她应该能独挡一面,能做好情绪管理,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有没有出息,哭什么?
深吸一口气,擦干眼睛,补上晕花的眼妆,重新发动车子,开到他近前。
她没有摁喇叭,静静地停着,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等着。
周屹南英俊多情的眉眼望过来,在车子上停留几秒又错开,再低头刷手机。
他没认出来,他没有认出来这辆车。
这是他在结婚当天,送给她的车。
她清楚记得,他眼角含笑地摸她头发,说:“烟烟,让它以后替我为你保驾护航。”
可她很少开它,她怕把它磕碰坏了,但她今天却开着它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