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两日的胡大端总算悠悠转醒,渐复元气。
看看自己瘦小的身板,心中满是苦楚。
他所居的这间外宅陋室,陈设简素,一张破旧木榻,缺角之桌,昏暗油灯,散发着陈腐之气。
于家中,他与胡大原虽是兄弟,然胡大原身为嫡子,与他往来甚是稀零,对这庶弟更是轻慢。
嫡母对他们母子冷漠至极,仿若他们乃虚无之人,倒是她身旁那仗势之婆子,常年肆意欺凌胡大端母子。
父亲长年在外为官,家中诸事皆由夫人操持,对这庶子母子的凄惨境遇从未问津。
家中仿若一潭毫无生机之死水,温情与亲情早己消逝无踪。
胡大端母子于这深宅大院之中,恰似无根浮萍,孤苦伶仃,漂泊无依。
那婆子的百般刁难,嫡母的漠然无视,父亲的充耳不闻。
犹如一根根锋利至极的尖刺,无情扎入胡大端稚嫩之心,痛彻心扉。
胡大端决意要走出那黑暗之影,待时机成熟,将母亲也接出这困苦之地。
胡大端眉头紧蹙,眸中满是急切,转向表兄央求道:“表兄,烦请替吾将兄长请来,小弟在此谢过。”
此时,胡大原正在祖公所创的碧泉书院潜心研读。
书院坐落于一片清幽山林之间,绿树环合,一条清澈小溪从旁潺潺流淌。
书院内,书房宽敞豁亮,书架上摆满古籍经典。
阳光透过窗棂洒于地上,形成片片光斑。
胡大原身着整洁长衫,面容俊秀,眼神中透着专注。
听闻弟弟苏醒且有事相商,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这庶弟寻吾究竟所为何事?”
遂匆匆赶往西厢房。
刚刚洗漱完毕的胡大端见胡大原进来,忙不迭说道:“兄长,小弟这几日昏迷不醒,劳您牵挂忧心了。
吾来此两日,尚未给祖公和娭毑请安,烦请您领吾前去。”
胡大端身为庶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