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里的一匹母马配种的时候尥蹶子,踢了你爸一脚,正在卫生院抢救,你快回去看看吧。
配种期的母马非常蛮横,疯起来能把公马一脚踢死,我爸挨了一下,肯定伤的不轻,到了卫生院一看,照三娘己经在那里了,配合医生正骨,熬了一些草药给我爸喝,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老命。
事后照三娘把我拉到一边,说配种的那天晚上,陈龙溜出去了,这件事很可能跟他有关。
原来陈龙还没放弃!
我顿时火冒三丈,冲到沙狐岭的神婆屋里,当着历代匈奴阏氏的灵位,质问陈龙,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他坐在供桌上,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对,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那是咱爸,不可能炼成阴孪,也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你这么做,只会害死他!
陈龙的扭曲,己经超出了我的理解,他说:“那老不死的把咱们兄弟俩送给照三娘,他必须为当年的决定付出代价!”
付出什么代价,难道父亲想让我们成为连体婴吗,难道他有别的法子吗,我们变成这样,最伤心的还是他啊,陈龙没见过父亲喝醉了,跪在母亲坟头上痛哭流涕的模样,我是见过的,我知道这些年父亲是多么的煎熬,时间给予的惩罚还不够吗,为何还揪着不放?
不可理喻。
父亲养好了病,我把陈龙的话转述给他,让他提防着点,陈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让他出去避一避,最好离开阿察尔旗。
虽然父亲不是土生土长的阿察尔旗人,但插队之后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结婚生子都在这里,临到老了,又能去哪呢,他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我就很着急,生怕陈龙再来一次,陈龙昼伏夜出,用地魂的形态游荡在人间,倘若不想被人看到,谁也发现不了,防不胜防。
最后我狠下决心,我爸不挪窝,我挪窝!
当时我正在读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