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百米,又折回来往后跑了几百米,他满天满地地找了半天,一点自己原来所处城市的痕迹也没找到。
最后他失神地坐在河岸边的青石上,大脑完全宕机,只剩下‘怎么回事’这西个字不断地翻腾……但是慢慢地他确定下一个最大的可能:撞了他的人把他拉到了不知道哪里的穷乡僻壤山旮旯,异地抛尸,想掩盖罪行。
‘先找个人问问这是哪,再借电话报警吧。
’齐润正坐在青石上胡思乱想,却见从远处渐渐走过来两个人,他们看到了齐润后,立即站住了脚,在远远地端详了齐润几秒后,他们转头就往回走。
齐润回过神来,意识到见着了活人,立马跳了起来向他们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唉!
嗨!
你们好!
请问这是哪啊!”
可那两人听到后走得更快了。
“唉!
你们别走!”
齐润发现对方要走,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他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嗓子,那两人立马哆哆嗦嗦地站住了,然后跪在了路上。
齐润心生怪异,这什么风俗?
要跪着等人吗?
走近了一看,发现他们是一老一少,老的是个妇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根树枝当拐杖,身上只有一件满是破洞的灰不溜秋的麻袋一样的衣服,小的长发板结,还夹杂着草屑,只在下身围了一块破布,看上去像是从老人的那破衣上扯下来的一幅布,老的两腮干瘪,瘦的不像样子,两眼里满是惊慌,小的跪伏在地,头也不抬,也是瘦的肋节分明,脊骨弓着像要刺破皮肤挣出来般。
齐润见他们似人非人,不由得心生一怖,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两步。
“贵人!
贵人!
婆子和这娃子是走荒讨饭的!
不想冲撞了贵人!
求贵人赦了吧!
赦了吧!”
老的开始以头抢地,泗涕横流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