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才十八岁!”
“恩公颇好戏谑。”
老婆子笑了笑,转身回去自己的火堆坐着了。
“少主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一开始却想做我干爹。”
喜童撇了撇嘴,然后就立在齐润这边的火堆前了,她既己认主齐润,自然要在主人身边随侍。
齐润发现了这种身份转变后的实质性区别,感叹这么小的孩子竟对地位尊卑熟稔至此,连忙对其说:“快坐下吧,我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俺知道少主是好人,可俺要是没有规矩,叫人见了会笑话少主。”
“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齐润笑道,他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青年,人人平等是从小就根植在心中的信仰,自然不会在乎一千八百年前的人怎么看自己。
“哦。”
喜童将信将疑地缓缓坐下,毕竟这事违背了她的常识。
坐下后没多久,忽然又站起来惴惴问道:“请少主下赐台甫,日后有人问起,俺不好首呼少主名讳的。”
“台甫?”
“就是表字。”
喜童解释道:“俺见老爷们都是这样问的。”
“表字……,哦!”
齐润一拍脑门想了起来,这个时代对成年男子不能首呼姓名,否则便是不尊重,都是互相称字,更别提仆婢对外介绍自己的主子了。
但他没有字啊。
“额…,我,字……”齐润一时有点抓瞎,忽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我字穿越!”
“串曰…船月…”喜童明显不识字,只是顺声学音,“川岳?”
等她好容易找到一个接近的音后就不敢再念叨,静静的坐在齐润下手处。
齐润意味深长地看了喜童一眼,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孩的一番规矩和刚才问的东西都不应该是乡野草民能懂的,这一老一少的身世怕不是如她们所讲一般,肯定还有别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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